暖风习习,池塘里碧绿青蛙蹲在莲叶上,呱呱叫个不停。
师徒四人围坐在院内摆的圆桌上,讲这些年的经历。
听到师父在大河村经历的事,三个徒弟沉默,愧疚道:“师父,这些年您辛苦了。”
“行了,陈年旧事没意思。”刘玉堂放下茶杯,目光扫过三个徒弟:“你们这次不单单是为了见我吧?”
“师父,我们这次来是有事情要求您。”
丁自春率先开口。
刘玉堂见他们吞吞吐吐,一个个脸憋的通红,不满道:“有事就说,磨磨唧唧。”
王新朝笑道:“这是好事,告诉师父吧。”
“师父,我们想筹建一家中医院,请你出山当院长。”丁自春说出请求。
刘玉堂摆摆手:“老了,折腾不动了。”
他当了一辈子的赤脚医生,做事随性,讨厌条条框框,做不了什么院长。
丁自春了解师父性格,知道他讨厌麻烦和规矩,再次恳求道:“师父,您就当个名誉院长,医院里的事您不用操心。”
“不用我操心也不去。”
刘玉堂在整理师父留下的医书古籍,伺候他在花园里种的药材,和老友唠嗑、扯扯闲篇,下个棋、打个拳……
等小柔孩子生下来,他带带小孩,生活乐陶陶,不知道有多快乐。
为什么要找不自在,去上什么班。
见三个徒弟不死心还要再劝,刘玉堂骂道:“你们三个小兔崽子,老子累了一辈子,这么大岁数就想歇歇怎么了?”
“都是什么协会会长了,还镇不住场子,要你半只脚都迈进棺材的师父给你们打工,我看你们良心是被狗吃了!”
被师父臭骂,赵驱寒老实听着,小声嘟囔:“您这哪像半只脚迈进棺材的。”
“狗娃子,我都听到了!”刘玉堂气的给臭小子一个暴捶。
赵驱寒捂住脑袋,惊愕道:“师父,您耳朵怎么这么好使了?”
刘玉堂年轻上战场时,耳朵被炮弹炸过,没有聋,但听力不太好。
赵驱寒年龄最小,性子皮,仗着师父听不清,没少吐槽师父,现在被抓个现行,懵了。
“哼!”刘玉堂又给了臭小子一巴掌,坐回椅子上。
昨晚喝了小柔炖的补汤后,一觉醒来,耳清目明,听力好的吓人。
不过也有不好的地方。
以前他没觉得院里养只青蛙有多吵,现在他真觉得这只青蛙吵死了。
老郑说的没错,该背着老周把他养的青蛙偷偷扔了。
“师父。”丁自春把刘玉堂注意力喊回来,再次恳求道:“师父,如今在京市,中医势单力薄,我们真的需要您。”
见徒弟坚持,刘玉堂眼睛一转,忽然道:“你们不就是想要个院长吗?我倒是有个人选推荐。”
丁自春激动问道:“是谁?”
三个徒弟里,丁自春责任感最重,自从成了中医协会的会长,就自觉将京市中医的未来扛在了肩上。
如今来请师父出山,也是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