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褚砚相公。。。”
“嗯。。。”褚砚身体猛地一紧,膝盖跪得疼,他拉了一截被子垫在膝盖底下,疾风骤雨般的欢爱后,他伏在姜锦婳肩膀剧烈地喘息着,他的汗水滴在她的面庞和颈项,两人身上都濡湿了。
结束后,褚砚没有离开,而是在姜锦婳身边躺下,把她拥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两人没有把衣服穿起,就那样坦诚地相拥着,感受着彼此身体上每一个悸动,细细听着彼此的呼吸由急促变得平缓。
褚砚眼睛里冷静多了,她成亲七年,还这般生涩,跟新的一样,他很疑惑,姓周的确实身子文弱,她跟没被开发过似的,他握着姜锦婳的腕子,摩挲着她手腕上那两个镯子,她手臂没有守宫砂,想必早就没了的,轻声问她:“口渴么?”
姜锦婳点了点头,倒有几分希望他把手镯拉高些看见她殉情的疤痕,但他没有继续,她也没有主动说什么,她难道说我为你殉情过,然后呢,继续和他不见天日的偷情么,或者要求他和夏凝悔婚,休弃邱梦,娶个二嫁女。或者,帮他一起给邱梦布置生辰宴?自尊心使她缄默。
“嗯。有点渴。”
“你看见孤王的表情了?之前不是说想看?”褚砚轻笑,“好看么。”
姜锦婳哪里敢作声,她是看见了,但形容不出的欲念,很难和他素日清冷的样子联系起来,“别问了。。。”
褚砚坐起身,倒了杯茶水给姜锦婳,让她饮了二口,待她饮完,他就着茶杯将剩下的几口饮了,他坐起身,拿了布巾递给姜锦婳让她擦拭。
他亦拿布巾擦拭自己身子,擦后见洁白的布巾上有血渍,他当下里一怔,把她弄伤了么,他其实很注意了,到底是她太娇气了,回头看她:“弄疼了吧?”
姜锦婳心想他看见落红也没有太大反应,便也没有拿落红说什么,难道还要他负责么,挺没趣的,他有意珍惜这落红,自然会问的,他没反应,说明没当回事,她也就没有拿这玩意儿去换承诺,如果开口,或许可以做个外室?但她不可能给人做外室。阿娘在牢里缓缓别开的面颊,至今使她被道德谴责。
“有点疼。可以忍受。”
褚砚穿上衣裤,去外面交代二句让人去买药来,随即回到床边,“叫人去买药了,晚些用上药。”
姜锦婳坐起身来,回想到周芸贤说她这几日处在受孕期,医书上也是这样讲,又想起周芸贤曾经那句你若不洁就自刎谢罪,尤氏那句弟妹怎么可能会怀上别人的孩子给周家蒙羞,她不能给周家把柄,颇为无助道:“你这里有没有避子药啊?我这几天在受孕期,可能会怀孕。”
“你要吃避子药吗?”褚砚问。
“嗯。”她说。
“哦。”他说。
之后很久的寂静。静到有心碎的声响。
褚砚心中有些刺痛,不愿意给他生孩子是么。
也对,她是周夫人,交易里只是卖身救父,可没有帮他生孩子这一项,他却希望弄大她肚子所以刻意没买避子药么,原以为只是对身子的兴头,如今得到了,却觉得远远不够啊,甚至连想一想五日后需要送她回府都受不住了,低声道:“我和邱梦没有避孕。所以府里没有这种药。”
姜锦婳将手攥在被角,颇为祈求道:“可以叫你的人去买药的时候,顺便买一些避子药吗?我怀孕了,家里人不会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