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重点。」於舒婉不耐烦的打断了郑明珠,「这些我能自己想明白。」
「……」郑明珠继续说:「今年京郊有一片地招标,冯卓听说以後直接说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下来,那片地也就是我刚才说的汽配厂,他投资的,可是其实这汽配厂算不上赚钱,他事前也知道,但还是执意要投资,这不是他的做生意的风格,我本来不怎麽在意的,可上个月,他半夜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那片地挖出来了……挖出来了……」
郑明珠眼圈红了,充满恐惧的低声说:「挖出来了一具尸体。」
「没见新闻里提到啊。」於舒婉看了眼沈占峰,对方点了点。
沈占峰:「为了防止恐慌,暂时还没有报导出来,但确实有这回事儿。」
郑明珠:「我,我还是想问一下,於舒婉,你是不是跟於蓉蓉有什麽关系?」
「嗯。」於舒婉点头,「我堂姐,不过她早在几年前离家出走後就没了消息,家里给报了失踪。」
「失踪?」郑明珠抖得跟厉害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如果是说失踪,那就更可能了……」
「等等,你的意思是,这尸体是於蓉蓉的?你认识於蓉蓉?」
「算不上认识。」郑明珠摇头,将自己曾经跟於蓉蓉夫妻见过一面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後又说:「我之所以这麽猜测是因为那天出事以後,看到了冯卓从家里拿了一本有些陈旧的高考训练题出去,那本训练册我之前在於蓉蓉租住的房子里见过,上面还有她的名字,我以为冯卓是替他的那个男性朋友保存的,之前没觉得有什麽,可那次他竟然是拿去施工地给烧了,还……还跟着烧了一些纸钱。」
於舒婉吸了口凉气,慢慢消化着这些信息。
於蓉蓉肯定不可能有个什麽恩爱的丈夫,她一心想要跟冯卓结婚,根本不可能看上什麽穷困还身体不好的男人。
而且尸体刚挖出来是焦黑的,根本认不出来什麽,但冯卓就能直接判断出是熟人,只能说明,这尸体出事的时候,冯卓至少是在场的。
「夫妻?」於舒婉继续问:「那那个男人呢?你後来见过吗?」
「见过一次,意外见到的,他直接去了我们家楼下等冯卓,当时冯卓还挺生气的,我当时也问那个人老婆去哪儿了,冯卓说在老家没过来,後来就没见过了。」
於舒婉跟沈占峰几乎同时想到了什麽,对视一眼後,还是於舒婉开口:「你知道这如果跟冯卓有关系,那意味着什麽吗?」
「知道。」郑明珠苦笑:「我虽然很少接触社会跟朋友,但是也知道人命案意味着什麽,我现在的一切,可能都会失去,如果被冯卓知道我跟你们告密,又拿不出证据来,可能我连命都……都有危险。」
「可是我不在乎了!」郑明珠失魂的垂下头:「我这些年活的根本不像个人,上个月我母亲得癌症也去世了,我再也没什麽好顾及的了,尤其是见到你以後,我彻底明白了我从遇到冯卓开始,就掉进了陷阱里,他对我展现的一切都只是阴谋诡计,我再这麽活着,跟活死人有什麽区别?!!就算,就算真的不要命,我也想把冯卓给拉下马,不然这些事儿早晚有一天他会发现我已经知道了,到时候我可能还是一个死!!」
「你先冷静一下。」沈占峰示意听见声音进来的服务员出去,才说:「你能站出来说这些事情,警察那边肯定会保证你的安全,至少不会没了命。」
「你们根本不懂。」郑明珠摇摇头,「你们都不知道冯卓是什麽人,只有我知道,他虽然现在是大老板,但他因为心里的那一点得不到早就已经心理扭曲了,你们……你们看我的打扮就知道的,他笃信自己之所以没有得到,是因为自己还不够强,所以为了钱,他简直不折手段!!」
「他……」郑明珠再次露出恐惧的表情:「你们知道香江吗?他甚至跟香江的那些人有密切接触,私底下有不少交易。」
这个年代的香江很混乱,甚至经常有帮会互相约战的情况。
那些地痞混混纠结在一起,有的帮会甚至规模超过了数千人。
听到这里,沈占峰表情更加严肃了。
於舒婉低声商议过後,沈占峰先一步出了门。
於舒婉:「郑小姐,你能说出这些很勇敢,占峰已经去跟警方联系了,你放心,你是报案人,肯定会保证你的安全,我跟他商量过了,警方今天就会采取行动,你暂时不要回家,如果不介意,可以先去我哪儿休息。」
郑明珠愣了愣,忽然嘲讽的看了眼於舒婉,「你还挺替我着想,那个词叫什麽来着,哦对了,叫白月光,白月光是不是都心地善良善解人意啊,对我这麽好,真不怕我去你家对你做什麽?别忘了我恨冯卓也恨你。」
「郑小姐,我看你是误会了。」於舒婉淡淡的说:「我对你并没有好感,甚至,连讨厌这种情绪也没有,我只是想协助警方罢了,如果你介意,也完全可以去警局待着,或者去开个宾馆住,至於善良什麽的,如果你真想对我做什麽,我也不会客气的。」
郑明珠转而苦笑起来,「我觉得你还是没有意识到冯卓到底是多麽可怕的一个人,去你家又怎麽样?你觉得我真的能逃得过去?打从挖出尸体後,冯卓早就草木皆兵了,我如果今天能自己出门已经是意外了,我身为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如果没有按时回家,你觉得他不会察觉什麽不对劲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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