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怕我,只要我出现了,他们都离得远远的,所以,我只适合驱鬼。”
啊……我总算是明白了,敢情我就是个诱饵罢了。
“行吧,工钱五五分。”
“你说了算,吴老板。好了,就这样说定了,你今天去店铺把东西按照我说的整理一下。你在门口挂一个白色的灯笼,你去城南的红木市场,把你第一眼看中那张明式黄花梨案桌和靠椅买下,摆在店铺正中,桌上放上文房四宝,一把银壶和两个青瓷茶杯就行。”
“黄花梨!?你开玩笑吧……我哪来那么多钱……”
“你一字不差地照我说的做就行。安排好后,你就回家,今夜凌晨12点,我们准时店铺见。”
说完,白越便挂了电话。
我本想继续找他理论,看来他是不准备给我机会了。我深深叹了一口气,穿好衣服出门,按照他说的来到了城南的红木市场。我刚进卖场,左转就看见一张小巧的明式案桌,四周雕花,花色古朴,别有韵味,这家店挂着大甩卖,但是却无人问津。
我走进这家店铺,却没有人迎接我。等了好久,一位蓬头垢面的中年妇女来到店铺,见到我便说:“你要喜欢,就便宜给你,这是我90年代收的黄花梨,当时收的那家农民对这个并不是很了解,以很低的价给了我,今天见你跟你有眼缘,我也便宜给你,我还送你一把靠椅。”
我心中大喜:“一套多少钱呢?”
“十万。”
正好就是我从黑牙那里赚来的那么多钱,我有一种又被白越耍了的感觉。我知道黄花梨现在的市价,我自己也倒腾过红木,所以,我心里清楚,这个价确实是捡到宝了。
我二话不说,立马付款订下了这套家具,让老板务必今晚下班之前送到我的店铺地址。老板也很爽快,承诺我一定送到。
买好了家具,我又转了好几个地方才买到了一盏白色的灯笼,然后,我转道去马连道淘了一盏银壶和两个青瓷杯,又买了文房四宝后,我便回到店里,这个时候,那套黄花梨家具正好送到。
等我安顿好,已经是晚饭时间了。吃过饭,我便在店里睡了,等待白越的到来。
白越很守时,在夜里十二点整时,叫醒了我。
白越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袍,衬得他的肤色更白,白脸红唇,加之一身漆黑,像是黑无常一般。
他手里提了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套衣服,他扔给我:“来,把这个穿上。”
不出我所料,这是一件白长袍。
“我们俩不是要cosplay什么黑白无常吧。”
“这不是黑白无常,是八卦万象的意思。再说,这样穿着,顾客看起来不是更专业吗?”
虽说我不是很情愿,但是我还是老老实实把这件白长袍给换上了。
“好了,你把外面的灯笼给点着,然后坐在这椅子上,就算是开业了。”
我不知道白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我还是按照他所说的做了。就在我坐在椅子上的一瞬间,我感觉到背脊一阵发凉,这一切好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一般,在我坐在椅子上的这一刻,仪式的最后一个环节结束了。
我不知道这个仪式是卖掉了我的肉体,还是出卖了我的灵魂,我甚至不明白对方是恶魔还是天使。
“别紧张,有我在出不了岔子。”
我冷笑一声:“就是有了你,我才干起了这种奇葩的勾当。”
“不是因为我,你才干了这个,这就是你的命,你得感谢我,我愿意领你入门,如果不是我,你遇到了心术不正的人,或许你就会在那个世界迷失自己。”
我还准备和白越争辩,他打断了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瞧,来客人了。”
白越话音刚落,我店铺的大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男一女,女人怀里抱着什么,等他们走近,我发现那是一个襁褓,我想,里面应该有个小婴儿。
“大师,请救救我的孩子吧!”女人约摸三十来岁,她见到我的第一眼就是求我救救她的孩子,要不是她的丈夫扶着,说不定她会扑通跪在我的面前。
“请问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是开张的第一天,我没做好心理准备,这么快就来了客人。
“我们村里的算命先生告诉我说,到北京去,找一家在凌晨开门挂着白色灯笼的旧货店,这里的大师会救我们的孩子。”
这个工作是我在今天早上才临时决定和白越合作的,这个村的算命先生还真是厉害啊。
“你的孩子怎么了?”我瞥了一眼襁褓,但是看不到孩子的模样,虽然在如此炎热的夏天,居然还把孩子包得如此严实。
女人看了一眼男人,男人点了点头,女人才缓缓把襁褓打开。
我第一眼见到襁褓里的婴儿时,确实吓了一跳。这个小婴儿浑身青紫,他似乎很冷,浑身瑟瑟发抖,紧闭双眼。我摸了摸这个孩子,身体冷如冰块,好像刚从冻库里面取出来一样。
如果是正常人处于如此低的低温下,早就已经死亡了,可是这个婴儿却分明活着,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婴儿穿了一身大红的棉袄,胸前挂着一把金锁,那把金锁似乎都要被婴儿过低的体温冻住。
我看了一眼白越,意思是告诉他,我完全不知道这他妈的是什么鬼。
白越倒是气定神闲,他指了指婴儿胸前的那把金锁说:“这把金锁是什么来历?”
女人又看了一眼男人,他们俩谈了一口气,女人隔了一会儿才说:“这原本是送给我们的第一个孩子的。”
“原本?”
女人点点头,眼泪跟着流了下来:“是的,可惜他没能活过一岁就死了。”
第18章【恶毒符咒】同学聚会
“你的第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白越问道。
“男孩,这也是一个男孩。”女人回答道。
“你家里是不是有个弟弟或者哥哥?”白越指了指那个一直都没说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