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汙郸就来到了城里的衙门前。
衙门并不像文质所说的威严而又高大,不过比四周的房子看起来更加坚固漂亮而已。
甚至于连汙郸在天界所住的地方,一个小屋都比不上。
但也远超二丫的家。
汙郸根据仅有的尝试敲响了衙门门口的鼓,没一会就有一个长的高而壮的男人领她进去。
衙门里面还算宽敞,两边站着拿着长棍的人,最上面坐着的是满面威严的中年男人,他是汙郸此次下凡见到的穿的最好的人。
上面的威严男人砸响了手里的木板,两边长棍落地,发出震耳的声音。
“威武!”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县太爷下手放着一个小案,小案后坐着一个书生,书生提笔看向汙郸。
汙郸便将昨晚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县太爷皱眉听完,并未就此事发表看法,而是问了汙郸一个问题。
“你见本官为何不跪?”
“你只是坐的高于我,我为何要跪?”
县太爷听见此话,竟然不怒,反而笑了。
“你一女子,说话口齿清晰,见我不惧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好好好!”
他叫了三声好,又问下去。
“可有母家助你?”
“未有。”
“那是夫家有力?”
“丈夫已死,并无其他亲眷。”
县太爷沉吟一声。
“此事倒是有些麻烦,倒不是你说的那两个偷儿麻烦,只是难免牵连城中的客栈。
再者,那时已是宵禁,那两个偷儿,又是怎么进来的?想必你是撒了谎吧。”
说完,那县太爷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你本就不敬本官,现在竟又污蔑想要良民,实在可恶。”
他猛地一击桌面,大声喝道:
“来人,将她拿下,关入狱中!”
周围便有衙役上来,没等他们拉扯自己,汙郸便摆了摆手。
“只管前面带路罢了,不要来拉扯我。”
跟着两个衙役走了半天,到了地方,却与她想象的监牢不一样,是一间青砖大瓦制成的屋子。
进了门,却发现里面的摆设早已陈旧,不过想来是时常打扫,倒是没有什么灰尘。
没一会儿便见那个县太爷走了进来,脸上笑意极深,刚刚坐在他下手的那个书生也来了。
书生进来之后将一张纸递给汙郸,正是刚刚汙郸所述前因后果。
县太爷忙拉了凳子让汙郸和书生坐下,此时,他竟不像是坐在大堂上威严的朝廷命官,而是村头上聊家常的普通农民。
“姑娘,你也别害怕,我呢,也是来到这个县里没多久,对县里的事情不太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