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f过了好一会,便看见刘大奎摇摇晃晃地从山上下来,他嘴里咒骂着:“狗日的麻子,老子不会放过你!”
嘶,可能牵扯到了伤口,疼得直咧嘴。
还好没骂江林,不然,他要就惨了。
这家伙脑袋真结实,居然跟没事人一样,看着刘大奎走远,江林才朝家走去。
篱笆院子不见了,周围堆放着砖头,明天就能动工。
刚一进屋,坐在炕上的江绵绵,兴奋道:“哥哥回来了,可以吃饭喽!”
一家人还没吃饭,都在等他。
祁翠娥急忙端出来香喷喷的肉包子,切成小块的鹿肉,以及小米粥。
这顿饭相当丰盛,比以往过年吃得还要好。
“大林子,没遇到危险吧?”吃饭时候,祁翠娥开口问道。
“没有。”为了不让母亲担心,被麻子枪击的事只字未提。
一旁的江芬芳却说道:“哥,有好一会儿了,我听到后山那边有枪声!是你开的枪吗?”
江林愣了下,这才想起自己开了一枪,笑道:“看见一只野鸡,可惜没打到!”
当时天都黑了,怎么看见野鸡的?江芬芳尽管心里疑惑,但是没有往下问。
接着,祁翠娥谈起院墙的事,已经请好人了,明天早上开工,中午和晚上管饭。
次日早上。
除了孙海州来了,不见其他人身影,而且孙海州听说江林家垒院墙,是自己来的。
祁翠娥眉头紧皱,都通知到位了,说好的早上来,难道都忘记了?
江林觉得不对劲,直到吃过早饭,都快九点了,仍不见有人来,祁翠娥正准备去叫人,孙海州气喘吁吁地跑来。
“大林哥,我问过了,是你奶奶不让帮忙,那些人不敢得罪她。”
老巫婆,竟是她在背后使坏,江林想到生产队长江德贵,打算找他帮忙。
“老太太怎能这么做?这是要拉拢全村人孤立我们啊。”祁翠娥脸色铁青,婆婆咋变得那么恶毒,有她捣乱,院墙怕是垒不起来了,如何是好啊。
察觉到母亲的忧心,江林安慰道:“娘,你尽管放心,会有人争着给咱家干活!”
这点小事,他不想麻烦江德贵,于是向孙海州交代几句,后者一溜烟跑了。
祁翠娥愁眉不展,“大林子,要不让你大舅找几个人吧!”
江林摆了下手,“不用!等会有人来,娘,你再包点肉包子,中午炖鹿肉!”
“白面都快没了。”
若是放在平时,十斤白面省着点吃,能吃半个多月,祁翠娥心疼坏了。
“吃完再买!明天我再去趟公社!”家里的桑黄有二十多斤,只有换成了现金,江林心里才踏实,顺便多买点米面。
另外,还要买盒针灸针,打算给发小孙海州治疗,至于能否治好,就看他的造化了。
祁翠娥半信半疑,那些人都怕老太太,谁敢来啊。
然而,江林的话应验了,很快,随孙海州一起来的是孙二蛋,他哈哈大笑,“大林子,垒院墙也不给我说一声,要不是海州告诉我,还不知道呢。”
他欠江林一条命,而且垒墙是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