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轻轻摩挲我的脸,从眉毛摸到嘴巴,半晌没出声。
突然笑出了声,“小意,你觉得我是一个傻瓜吗?”
“不过,既然你开口求我了,那我只能满足你了,谁让我喜欢你。”
自从那天我点破,他就常常把喜欢我挂在嘴边。
我也不去想他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我不在乎。
他揽着我的肩膀俯下身,我也把手挂在他脖颈上,那是我第一次回应他。
沈万里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扳倒的,他的关系盘枝错杂,手下有一群少男少女。
谢韫的精神状态更差了。
不在我身边时,他的情况更加恶劣,随身带着装着白色药丸的药瓶。
每每回到别墅,他双眼赤红,总要去三楼的健身房发泄一番。
下来时,指关节、腰部、腹部总是有斑斑血渍,他紧紧搂着我,湿热的吐息打在颈侧。
好像只有我,他才能活下去一样。
我轻抚他的背,低声安慰。
我开始担心谢韫的生死,他死了,谁帮我去报复沈万里呢?
一个月后,别墅来了个老熟人。
沈楚楚头发凌乱,眼睛红肿,不复原来的光鲜亮丽。
她想是偷跑出来的,神情急躁,哭着对我道歉:“求求你了,王姐姐了,别再让谢韫对付我家了。”
沈万里害了那么多人,她全部知情。
她甚至看不起我这样的人,但享受那些交易带来的好处。
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好事。
我冷笑着看她:“沈楚楚,你会像我这样痛苦的,我等着那天。”
她哭得直不起背,站都站不稳,被佣人拉走的时候,疯狂地咒骂。
谢韫回来了,抱着我坐在沙发上,眼睛里闪着亮光,“开心吗?”
“什么?”
“沈家来人求饶了,你看见了,开心吗?”
原来沈楚楚是谢韫故意放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