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画符的本事,我不甚信。」
师兄一怔,怀里的玉如意几乎坠落在地。
他自嘲地撇撇嘴。
「就知道你看不上我的手艺,实话告诉你,这符是师傅画的。」
「到底是师徒连心,就算你叛出师门,他也照样挂着你。」
「走了!」
烛火微动,符咒化为一捧纸灰。
我拖过燕清常用的茶杯,小心翼翼地倒入一撮纸灰。
茶汤微荡,映出我眼底坚定的光。
敢伤我腹中孩儿和夫君,我绝不轻饶!
却不曾想,第二天一早。
燕清再次有了异象。
「这支白玉簪太老气,谁爱用这种东西。」
「口脂呢?花露呢?罢了,匀面的胭脂总有吧?」
「愣着干嘛,快为我梳髻呀!」
燕清坐在妆台前,向来大马金刀的他,此刻双腿扭曲,腰身一挺。
对着镜中的自己一抬眸,笑得十分满足。
我和玉容相视一眼,后者打着哆嗦,恨不得拔腿就跑。
却还是硬着头皮,把我护在身后。
「将军,这些都是夫人梳妆的用物,将军身为男儿,怕是、怕是不适用。」
闻言,燕清伸出手,用力在玉容头上一戳。
「小贱人,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快,老娘许久为梳妆了,白玉簪子就白玉簪子吧,将就着用也好。」
玉容彻底呆住。
我盯着手持铜镜的燕清,心里七上八下。
难道,师傅的符咒没有效果?
意识到我的沉默,燕清转过身,眼神垂涎地落在我身上。
「夫人为何不说话?昨夜不还伶伶俐俐的,今儿怎么像个锯嘴的葫芦?」
她凑近我身前,语不传六耳。
「穆月娘,你当真以为,我会那么轻易,着了白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