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商或雍注视着赤裸的玉足,苏听禾有种无所遁形的羞耻感,匆匆忙忙把自己的脚收回来,穿上拖鞋。
苏听禾的脚在男性中偏纤弱瘦嫩,像婴儿的脚丫一样脚趾圆润泛红,特别是在现今时节,晚上已染上深秋的凉意,赤足裸露在空气中,多少有点冷,商或雍问他:“怎么不穿袜子?”
苏听禾埋头,不敢看商或雍,小声嘀咕着:“不想穿。”
商或雍淡淡地说:“寒从脚起,下次还是穿上吧。”
“知道了。”苏听禾随口应着,心中却为进展不顺利的计划惋惜,看来等会的计划必须要加油了。
晚上洗澡的时候,为了试探商或雍的反应,苏听禾故意不带浴巾进浴室,等到洗完澡才悄悄打开条门缝,对外面说:“老公,你能帮我递下浴巾吗?”
商或雍告诉苏听禾:“橱柜里有备用的,洗手台左边的橱柜第二层。”
顺着商或雍的话,苏听禾往橱柜的位置找去,看到果真有备用的浴巾后,整个人呆滞住了。
别墅里的佣人们是不是想的太周全了,怎么可以外面挂一条,柜子里还放一条。
苏听禾欲哭无泪,只得祭出最后的杀手锏——男友风白衬衫。
苏听禾拿出从商或雍衣柜里偷拿的白衬衫,根据网上的教学内容,最上面两颗扣子不系,玩下半身失踪法。
穿上后,苏听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己先怂了。
他可是个贤良淑德的好哥儿,可这样未免也太像勾栏院里不知廉耻的小倌了,哪怕对象是自己的老公也不行,苏听禾完全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
苏听禾尝试着给自己打气,可手刚握上卫生间的门把手,就又缩了回来。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这样实在太羞耻了。
商或雍不行就不行吧,他也别试了,反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商或雍除了这一点,方方面面都是个很好的老公。
苏听禾打了退堂鼓,想要换回正常的睡衣,却发现他不仅没带浴巾进来,也没带睡衣进来,这下真的玩大了。
商或雍就在外面,苏听禾纠结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出去,急得团团转。
商或雍看了眼时间,发觉苏听禾在浴室里呆的时间实在太久太久,以为苏听禾真出了什么事,用力敲击着浴室的门,问苏听禾怎么了。
苏听禾咬着唇,又急又羞,差点快要哭出来,高声道:“你别进来。”
苏听禾的声音听上去很不妙,商或雍心里闪过各种可怕的猜测,一着急,直接冲了进去,“你没事吧?”
进去后,商或雍震惊地瞪大了眼,只见瓷白玲珑的一个玉人虚坐在浴池边,皮肤娇嫩的能掐出水,领口大敞,锁骨清晰可见,因为水汽的蒸腾,白色衬衫下的肌肤清透可见,纤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斜伸向前。
商或雍的突然闯入,让苏听禾被吓了一跳,身体微微颤着,湿漉漉的眼惊恐地看着商或雍。
商或雍眸色暗沉,喉结滚动了一下又一下。
苏听禾拢了拢领口,难堪地说:“我忘带睡衣进来了。”
“那怎么不开口说,”商或雍对苏听禾招招手,“出来吧,外面有衣服。”
苏听禾站起身,抓着商或雍的手,挨在商或雍的身边出了浴室。
商或雍让苏听禾坐在床边,扯过床上的被子盖住下半身,揪着苏听禾衬衫的领口问:“这衬衫是谁的?”
苏听禾看了一眼商或雍,又垂下眉眼,轻声承认道:“你的。”
商或雍继续问:“为什么要穿我的衬衫?”
苏听禾咬住唇,不说话。
商或雍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要穿我的衬衫?”
苏听禾不好意思说真话,把所有锅都推到了电视剧上:“电视剧里人家就这样穿老公的衬衫的。”
商或雍:“既然这样,为什么躲在浴室里不出来?”
苏听禾又不说话了,商或雍站在床边,俯下身子,把苏听禾桎梏在自己怀里,“想穿就大大方方的穿,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苏听禾抬眼看着商或雍,想要否认:“我没……没有很想穿。”
商或雍问他:“那你现在是继续穿着还是换下来?”
苏听禾嘴巴动了动,却不知如何回答,商或雍替他做了选择:“继续穿着吧。”
苏听禾诧异地看着商或雍,犹豫着开口:“我还是换掉吧。”
商或雍松开对苏听禾的桎梏,“随便你。”
苏听禾推掉盖在身上的被子,赤着脚走到卧室的衣柜旁,踮脚拿下挂着的睡衣。
踮起脚尖的时候,衬衫往上抽动,春光乍露。
睡衣丝滑,从衣架上取下时,不小心掉落在地上,苏听禾俯身塌腰去取,春光露的更厉害了。
商或雍在后面一览无余,心里只有一个不得不承认的念头,苏听禾好像真的有勾引到他。
苏听禾背对着商或雍,把裤子穿上,然后才把衬衫快速脱掉,换上了普通睡衣。
换好衣服,苏听禾转头却发现,商或雍的脸色看上去似乎有些不爽。
“我穿这个睡衣有问题吗,”苏听禾以为商或雍并不想让自己换衣服,“要不然我换回去?”
“不用,”商或雍木着一张脸,语气冷硬,“穿这个就很好,以后别乱穿我的衬衫。”
苏听禾被商或雍突如其来的态度变化搞得莫名奇妙,趁着商或雍去洗漱的功夫,悄悄和白桦吐槽。
白桦斟酌着用词,回复:【我觉得可能你老公真的有可能不举哎(叹气。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