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或雍扶着苏听禾到卫生间,把睡衣准备好,又把热水放好,然后让苏听禾自己洗。
结果放完热水一回头,苏听禾已经把裤子脱了下来,商或雍感到自己额角的青筋直跳,压抑着莫名的火气,勉强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往下看,丢下句:“水放好了,自己洗”。然后落荒而逃。
苏听禾疑惑地看了眼冲出门外的商或雍,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困惑,然后慢慢把自己的上衣脱掉,然后进了浴缸里。
热水包裹住身体的瞬间,苏听禾的脑子清醒了一霎,然后就又变得混沌起来,甚至开始昏昏欲睡。
商或雍在卫生间外等了好久,也没见苏听禾出来,担心苏听禾在里面发生意外,忍不住开口问道:“洗好了吗?”
卫生巾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苏听禾回答道:“马上。”
商或雍等在门外,冲着里面说:“穿好衣服再出来。”
苏听禾用浴巾擦干净身上的水渍,想要伸手拿睡衣,却脚下一滑,“啊”了一声。
门外的商或雍心头一紧,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怎么了?”
打开门只看到一个白嫩纤薄透着点粉的身体,和挂在腰腹间岌岌可危即将往下掉的浴巾,苏听禾正用手撑着洗手台的,才没有跌倒在地上。
商或雍感到喉咙发紧,喉结轻滚,说出来的话也紧绷绷的:“穿好衣服出来。”说完,商或雍就又走了出去,并且轻轻关上了门。
苏听禾从卫生间出来后,已经是穿好睡衣的状态,但上身的扣子却扣错了顺序,乱糟糟的。
商或雍一言不发,上手把苏听禾上衣的扣子重新扣好,把人带到床上,盖好被子。
谁知,苏听禾躺在床上后,却突然说道:“老公,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商或雍没当回事,随口应道:“什么秘密?”
苏听禾小声说:“你把耳朵凑过来。”
已经吃过一回当的商或雍,很不想配合苏听禾,但苏听禾眼睛亮亮的,很执着地看着商或雍,仿佛下一秒他真的会说出一个惊天大秘密。
商或雍深呼吸两下,还是把耳朵凑了过去,只听见苏听禾说道:“其实,我不是苏听禾。”
真是,好大的秘密!
商或雍快要被苏听禾折腾地气笑了,漫不经心地附和道:“好,你不是苏听禾,其实我也不是商或雍。”
苏听禾看商或雍不相信,有点急了,强调道:“我说的是真的。”
商或雍反问道:“那你是谁?”
苏听禾乖乖回答:“我是苏听禾。”
商或雍用关爱傻子一样的眼神望着苏听禾,“快睡吧。”
见商或雍还是不信,苏听禾着急地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比划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是那个苏听禾,但我也叫苏听禾。”
很明显,苏听禾已经在酒精的刺激下,开始语无伦次,商或雍把苏听禾的手又塞回被子里,轻拍对方说:“我明白,你不是那个苏听禾,你是另一个苏听禾,对不对。”
苏听禾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商或雍诱哄道:“现在闭眼,睡觉。”
苏听禾听话地闭上眼睛,商或雍的世界终于重回清净。
有苏听禾在的世界确实不再那么空寂安静,但有时候真的很吵。
商或雍看着熟睡的苏听禾,摩挲着自己的唇瓣,想到了刚才那个一触即逝的吻。
两世以来,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亲密。
从监控苏听禾的人回复的信息来看,苏听禾和商逸之这段时间以来,并没有什么亲密接触。
自从两人结婚以来,苏听禾的种种表现越来越让商或雍看不懂了,上一世和商逸之狼狈为奸的人,怎么这一世突然勾引上他了。
这很不科学。
更不科学的是,商或雍洗澡的时候,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才看到的苏听禾的身体。
商或雍心烦意乱,不得不冲了个凉水澡,让自己冷静一下。
可躺在床上闭上眼,商或雍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刚才苏听禾手用力撑着洗手台,回头看向他的那一幕,白嫩的身体因为刚洗完澡,泛着粉,挂着水雾,浴巾松松垮垮地往下坠,仿佛随时会散开掉落在地。
商或雍睁开眼,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努力把苏听禾从他的脑海中驱逐出去。驱逐完毕后,再次闭上眼尝试入睡,可苏听禾又一次回到了商或雍的脑海中。
商或雍不停地睁眼又闭眼,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很晚才迷迷糊糊睡去。
好不容易睡过去的商或雍,在闹铃响起第一遍的时候,就从床上起来,黑着脸去了卫生间。
临睡前,苏听禾确实不再出现在商或雍的脑海里;但是入睡后,苏听禾出现在了商或雍的梦里,而且,梦中苏听禾腰腹间围着的那条浴巾掉了下来。
闹铃响起的时候,梦中的剧情卡到了关键的节点,商或雍一时不知该感谢闹铃,还是该痛恨闹铃。
吃早饭的时候,秦阿姨看到商或雍的脸色很难看,关心地询问:“昨天苏少爷喝醉了酒,很闹腾吗?”
商或雍咬牙切齿:“闹腾,闹腾的很!”
秦阿姨继续问:“那苏少爷昨天喝了蜂蜜水,还是牛奶?”
商或雍继续咬牙切齿:“牛奶。”
秦阿姨放下心来:“喝了就好,这样晚上睡觉胃才不会痛。”秦阿姨又诡异地看了一眼商或雍,欲言又止:“商先生,你这个样子……”
“有什么话就说,”商或雍睨了一眼秦阿姨,语气中全是不满,“我怎么了,被他折腾的,我都没睡好。
得到首肯,秦阿姨破罐子破摔,一鼓作气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你这个样子好像欲求不满。”
“什么?!”商或雍手中的咖啡洒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