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知春抱着剑,柳喜喜出来后,她上前行礼,起身就瞧见柳喜喜的脸色不对劲。
“王爷,你生病了,脸怎么这么红?要不要叫鸣秋来瞧瞧?”
“没有!没有!你急着找我是生了什么事情?”柳喜喜忙掩饰尴尬。
她不过是向姜谙口嗨了一句让他下不来床的虎狼之词,谁知他会回一句“我等你”。
姜谙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作为夫妻间的小情调,这话没什么问题。只是姜谙才二十岁,哪怕柳喜喜用着十九岁柳禧禧的身体,仍感觉到自己在老牛吃嫩草。
姜谙太过稚嫩单纯,可她的灵魂是母胎单身了三十年的柳喜喜,见过太多的痴男怨女,爱恨纠葛,又有其他诸多原因,导致她对情爱敬而远之,事业第一。
这是柳喜喜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比自己小许多的男人产生了不一样的想法,而这不一样的想法浮上脸颊就成了一抹疑云。
“卫家公子回来了,此时正在客房闹着要见王爷,我怕此事会惊扰到王妃,想想还是先报告王爷,好作打算。”知春直入主题。
柳喜喜神经一跳,示意知春边走边说。
经过了解,柳喜喜知道了这个卫荀是卫国公卫玄光的小孙子,比柳禧禧小一岁,今年刚满十八,两人从小一块长大,说是青梅竹马并不为过,小孩之间干点离谱的事也在情理之中。
知春并不清楚婚书之事,柳喜喜的隐私非护卫之责,她不曾多问过。但知春隐约记得有一日卫荀拿了一张纸开开心心的走了,不知道是否就是婚书,因柳禧禧赠过他人的字画颇多,知春不敢轻易确认。
如今卫荀说是拿着幼时柳禧禧亲笔书写的婚书要柳喜喜兑现承诺,但并未明确地出示过婚书,且他身份非常人,知春还得给卫国公一个面子,又念及卫荀是个未出阁的公子,亦是以礼相待请到客房由柳喜喜来定夺。
柳喜喜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咒骂原主柳禧禧,年纪小小不学好,能写几个字就学会了勾搭男子,这烂摊子还得她来收拾。
“还有什么别的吗?”柳喜喜压制住自己的火气问。
知春道,“与卫荀公子同来的还有千金医馆的公子苏礼杭。”
“什么?苏礼杭?他们怎么会在一起?”柳喜喜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长在京中,一个长在通州,不可能有交集才是。
知春回道,“我问过侍卫们,他们听从王爷的吩咐送卫家公子回京中,当时卫家公子在轿中一直吵闹要找王爷,侍卫们劝不住就任他吵闹了。行至驿站前时,遇到了多管闲事的苏家公子,他将人劫了下来,卫家公子口无遮拦地指责王爷始乱终弃,还要将他送走,苏礼杭便放言陪他来寻个公道。王爷,此人功夫不错,之前的调查中无人提及,他或许还藏了别的。”
之前看到轿子停在王府前,柳喜喜怕姜谙多心,叫了四名侍卫将轿夫赶开,抬走轿子,把卫荀给送回京中去。
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可现在这个问题,似乎要变成了一个麻烦。
柳喜喜道,“四位家主可还在?”
知春道,“他们吃喝了一会就借故回去了。”
“那就好,免了我应酬。”
柳喜喜今日与四位家主短暂接触,小有试探。苏礼杭助萧婉君下药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没必要撕破了脸皮,闹得各自不愉快,她还得小心自己的小命。
强龙难压地头蛇,生活中有些矛盾是正常的,哪里像得小说里写的那样非好即坏,要打要杀。
柳喜喜见这四位老太太还算慈祥,且她才来两三个月,对通州的四大家族了解甚少,只知四大家族盘根错节,究竟到了何种地步并不知道。全姓女子的话也不足以就将四大家族给定了性。越是大的家族,越是会出现一些狗仗人势的远亲近邻,公告里将蔺氏摘了去,他们估计还得要感谢她除了损害氏族声誉的一害。
当然,这也仅凭柳喜喜的胡乱猜想。
苏礼杭不知是怎样的纨绔子弟,可他毕竟是苏继先看重的继承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她还不宜与四位家主中的任何一位有任何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