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姜谙的告白叫柳喜喜心慌意乱。她怔怔地望着姜谙,扫过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仿佛要将他的每一处都深深烙印在心底。
他是如此的年轻,朝气蓬勃,宛如初升的太阳。他的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她,仿佛她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喜喜……”姜谙的声音微微颤抖,微红着眼眸,“我不奢求你的眼中只有我,但请不要没有我。”
柳喜喜深知自己这段时间忽视了姜谙,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拉住他的手,将其放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上,笑问,“可有想好我们的孩子叫什么?”
“想好了。”姜谙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风拂面,他轻轻抚摸着柳喜喜的肚子,仿佛在触摸着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笑道,“柳喜安。”
“西安?为什么取个地名?”柳喜喜一时听错,疑惑地问道。
“是喜安,喜爱的喜,平安的安,也是你我名字的同音。”姜谙急忙解释道,他的眼神中缱绻柔情,又问道,“喜喜所说的西安是什么地方?”
柳喜喜笑道,“西安在陕西,大唐国都长安可知道?长安就属于西安。”
姜谙摇了摇头,柳喜喜想也是,她也未曾在历史书中见过镜国。她整理了一下思绪,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道,“在东方有一个级大国,叫中国,那是华夏族所生活的国度,那里历经沧桑,朝代更迭。到了大唐时期,文化之绚烂,万国来朝,而长安,便是当时屈一指的国际大都市,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好诗,肆意洒脱,不知道那长安我可有机会去瞧瞧。”姜谙的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柳喜喜笑道,“如果命运喜欢开玩笑,你或许会有机会看到长安城,那里多游侠,都是如你般年岁的少年,他们意气风,豪情万丈。”
“那我更想去看看了。”姜谙的期待之情溢于言表,他又环住柳喜喜,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但现在,我只想和喜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那就叫柳喜安吧。”柳喜喜道,面对姜谙的柔情,她听到了自己不寻常的心跳声。
咚……咚……咚……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已是两个月后,刚过完立春,孩子迫不及待地想要来到这个世界。
她一声都不敢叫,产婆让用力,她便使出浑身解数。在镜国,女子分娩时,作为妻子的男子必须守在房间内。姜谙替柳喜喜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只要她一使劲,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直到孩子平安降生,产婆将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她身旁。
“恭喜王爷,是个小世子,白白胖胖,宛如福星降临。”产婆喜笑颜开地说道。
柳喜喜身体极度虚弱,望着那哭了两声便沉沉睡去的孩子,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那粉嫩的脸颊。
姜谙打赏了产婆,然后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孩子道,“我们的孩子长得像喜喜。”
柳喜喜柳喜喜微微皱眉,嗔道,“这皱巴巴的小家伙,你是怎么瞧出来的像我?明明更像你一些,瘦得跟豆芽菜似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柳喜喜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一双眼眸犹如明亮的星星,也能打心底说出一些俏皮话了。
姜谙笑道,“好好好,像我。”
产婆出了门,把在门外焦急等待的春夏秋冬四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待姜谙为柳喜喜擦拭干净身体后,才准许她们进入房间。
四人先是看了看柳喜喜,然后又迫不及待地去看已经被移到小床中的柳喜安。
“小世子真好看,像粉雕玉琢的瓷娃娃。”化雪满脸笑容地说道。
闻夏闻夏附和道,“这模样五分像王爷,五分像王妃,讨人喜欢得紧。”
鸣秋迫不及待地道,“让我抱抱,好好端详端详。”
她的职业病瞬间作,先是摸了摸柳喜安的脉象,化雪见状,连忙打趣道,“怪有意思的,鸣秋你怎么抱孩子先摸脉的。”
鸣秋笑道,“习惯成自然了,见笑见笑。”
她满心欢喜地抱起小世子柳喜安,柳喜安这会儿已经睁开眼睛,好奇地望着她们,嘴角还挂着一丝甜甜的笑容。
知春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去看孩子,她半蹲下身,轻声在柳喜喜耳边低语了几句,这一切都被一旁的姜谙尽收眼底,他默不作声。
柳喜喜和姜谙成亲才六个多月,由于不宜向外公布生子的消息,两人决定连满月酒也一并省略了,只是悄悄找了个乳母照顾柳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