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亲国戚,就没有好东西!
看着婵娟小脸煞白,孟映棠笑了笑:“没事。”
“姑姑,怎么没事。”婵娟急得不行,“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对您好?他还为您打了公主。”
天塌了。
李随竟然也有真心。
真心给了不该给的人,这老东西,真是给人找麻烦。
“您不是要搬家吗?快搬快搬。”
婵娟恨不能立刻进屋帮孟映棠收拾东西,把她打包送出王府,远离豺狼虎豹。
孟映棠哭笑不得,“真的没事。他待我如晚辈。而且公主任性妄为,他有多厌恶她,你是知道的,今日也是借题挥了。”
“哦,对对对。”婵娟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姑姑,还是小心为上。”
“嗯,我知道。参军是不是和我相公一起去遥山的?你帮我回去打听打听,我相公怎么还不没回来……”
“好。”
但是其实,徐渡野是跟着李随一起回来的。
不过这会儿,他被不满的李随,带到了书房。
李随没换衣裳,乌黑油亮,令人胆寒的鞭子还握在手里。
这次,是审问徐渡野了。
“你的妻子被人欺负,你在门口不肯进门,算什么东西!”李随一鞭抽了过去。
徐渡野挨打经验丰富,身手灵活地躲过去这一记重击。
鞭子落在椅子上,那椅子摇晃两下,扶手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参军在,哪里轮得到属下说话?”徐渡野挑眉道,“多谢参军仗义执言。”
他心里说,那不是给你个表现机会吗?
不识好人心。
他要看看,李随能为孟映棠做到什么程度。
如果就是嘴上想当爹,那就让他一直想去。
不过今日李随的表现,徐渡野是满意的。
果然,老登就得钓着。
这个爹,认了就只有爹味,不认还有点人味。
“我现在是在问你!”李随怒气冲冲,“你怕得罪华清,就眼睁睁看着你的妻子被欺负?”
“此言差矣。参军不是出头了吗?”徐渡野道。
“你死了?”
“我只是,”徐渡野收起脸上嬉笑之色,“不想让我娘子难堪。”
虽然最重要的原因是想看看老登的表现,但是也总要找个合理的借口,否则怎么继续钓?
“难堪?”
“对啊,”徐渡野理直气壮地道,“今日之事,都因为她前夫而起。我想她不愿意让我们对上。而且我若是也出现,那事情传出去,怕是就成了新欢旧爱夺她,越不知传成什么样。不如现在,众人只当她得罪了那跋扈的公主。而且——”
他停了下来。
“我最讨厌别人卖关子!”李随厌恶地道。
“而且,公主对我有意。”徐渡野道,“我怕到时候,没人为我出头。”
李随面色铁青。
这个华清,真是够了。
“参军,现在能否放我回去?我想回去看看我娘子,她胆子小,会后怕。”
李随想起孟映棠最后看向林慕北那个冷彻入骨的眼神,哪里有害怕?
也是这个眼神,让他清醒,他眼前的不是柔弱的海棠,而是孟映棠。
李随不得不承认,孟映棠被徐渡野养得很好。
眼里的底气,是骗不了人的。
等闲男人,遇到这种权贵倾轧,怕是已经把妻子送出去了。
或者迁怒妻子。
在这种环境下的女人,怎么可能有底气去对抗?
孟映棠却敢。
成了婚的女人,最大的底气,来自于娘家和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