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听你嚷嚷半天了,还以为是个受了委屈的可怜人,没想到是个满肚子坏水的烂货!”
隔壁泼水的军嫂叉着腰,毫不客气地朝浑身湿透的李逸钦大骂:“你孩子没了是可怜,可姜营长是聂江澜的老婆,凭什么要围着你转?”
紧接着,一直听着外头动静的其他军嫂和军属也都出来帮腔。
“就是,你不就因为以前跟姜营长好过一阵吗?有什么可嗷嗷的!”
“真是人心隔肚皮,原想着是聂江澜得理不饶人,没想到真正黑心的是你啊!”
“可别拿聂江澜和这种人放在一块比,聂江澜至少光明正大的跟咱们吵,可不像他背里使阴刀子!”
眼见以前跟聂江澜不对付的军嫂们全都开始倒向聂江澜,李逸钦气的咬牙切齿,整张脸红一阵白一阵。
最终,他瞪了眼面前紧闭的门,狼狈离开。
屋子外渐渐回归安静。
屋子里姜书瑶呆坐在床上。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聂江澜睡的枕头,满是血丝的双眼漫起丝依恋。
明明几个小时前才见过他,但他觉得他已经走了好几年了。
无处安放的思念开始膨胀,压得姜书瑶难以呼吸。5
她伏在枕头上,紧咬着牙忍受着心脏撕扯的沉痛。
姜书瑶视线朦胧,苦涩一笑。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居然动不动就想哭……
天渐黑。
早就收拾好行李的姜书瑶坐在火炉前,失神地盯着烧的正旺的火。
“都说多少次了,别离火太近,一会儿你鞋子该烫出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