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扶苏……
还真是古人?
有一缕长!?
就藏在冲锋衣的领子里!
她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脖颈上方那一截长……
公子扶苏不会穿越,所以这个给她拍照,要她签名的人——
“我揪住你的小辫子了,”她的手环过他的脖颈,握住他其实藏得很好的头,
“顾宴沉。”
那截长比她的手掌还要长。
质有些粗硬,却乖巧的躺在她的掌心。
带着他身体的温度。
是真。
她揪了揪,他的头皮都被拉起来了一点……
他真的为她蓄了两年半的头。
遮遮掩掩藏在衣服里。
掌心的乌和手腕上的红绳纠缠在一起。
姜胭突然觉得眼皮很重……
听人说起感触不深,真的揪住了他的小辫子,她才有了几分真实的触感。
他身上独有一份古板和幼稚。
两种特性那样矛盾,在他身上却又和谐统一着……
姜胭揪着他的小辫子,肉眼可见的——
他的脖颈,耳朵上,红色蔓延,很快就飘到了脸颊上。
沉稳周到,雷厉风行的执行总裁,居然有些尴尬,
“是tony眼花,漏剪了。”
她的额头抵着他的胸口,声音闷,“嗯嗯嗯。”
“很多人家都会给男孩留着胎毛,是辟邪用的。”
姜胭眼底的水汽蔓延,可听着他死装挽尊,又觉得想笑,
“啊对对对。”
他放弃了,双臂圈着她纤细的腰,“就是为你留的,”
“你以前跟着顾嘉礼喊我二哥,那是你第一次叫我全名的时候,”
他深邃的目光看着她的眼睛,
“也是你第一次表白的时候。”
那时候姜胭拿着情书,站在垂丝海棠花下。
人比花娇,紧张到声音嘶哑,小脸通红。
把情书塞他怀里就跑了,甚至跑丢了一只鞋。
捡都不敢捡,踩着黑色的丝袜,蹦蹦跳跳地跑了。
漂亮得不像话。
姜胭掌心托着这截头,“你还继续留着么?”
“不会,”他说,
“我又不会再给任何女人送结红绳,留着做什么?”
姜胭的心底暖流泛滥。
手腕上的红绳几乎烫。
抬眼,他深邃的眸子太亮……
姜胭这么勇敢执着的人,竟然都觉得要被灼化了一般……
她手指蜷缩,退了一步,佯装无所谓,其实嗓音紧张到颤抖,
“可我还挺喜欢你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