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臂搭在桌上,瞟了一眼床上昏迷的容浔。
上面红色的被褥还没有换掉,看上去有些刺眼。
“你家公子身体很差?”
“是王爷,公子不是,王妃自小身子就不好,常常生病呢。”
文喜反应很快,知道澹台肆是在问自己。
答的也滴水不漏。
“听闻永安侯夫妇最宠爱王妃,他怎么还会从小就身体不好呢?”
“这”
文喜悄悄看一眼昏迷的容浔。
这怎么说,总不能说容家把他家公子从小就扔在庄子上,是死是活都不管他吧。
“王爷有所不知。”
一直在角落伺候的王嬷嬷上前回话;
“王妃这是从娘胎里就带来的不足之症,这么多年了,
看了多少大夫都治不好,只能小心养着。”
澹台肆好奇的看着王嬷嬷。
“你是?”
“回王爷,奴婢是侯府夫人身边的老嬷嬷,从小看着王妃长大的。”
“那这么说来,你是十分了解王妃了?”
“是王爷,奴婢了解的事无巨细。”
文喜听的暗暗翻一个大白眼,真不要脸!
澹台肆听完没什么表示;
只留了一句好好照顾王妃,便起身离开了。
文喜和王嬷嬷互相白了对方一眼。
澹台肆离开后,她和青儿又木头似的退到旁边,什么也不做。
澹台肆走进书房,昌吉昌宁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说吧,他今日回永安侯府,都做了些什么。”
昌吉昌宁点点头,将今天生的事事无巨细的告诉澹台肆。
书案上的香炉冒出一缕缕若有若无的烟,
窗外的枯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澹台肆放松的靠在椅子上,单手支撑着脑袋。
“这么说来,王妃和永安侯的谈话你们没听到?”
“王爷恕罪。”
昌吉抱拳单膝跪在地上;
“永安侯有意拦着我们,我们实在是进不去。”
“罢了,起来吧,你们再去跟着王妃,记住了,要寸步不离的跟着,
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马上来跟我汇报。”
澹台肆朝两人挥挥手;
“下去吧。”
昌吉昌宁离开后,澹台肆把玩着手里的狼毫笔;
思索着容浔和容怀州私下那段时间到底说了什么。
又想起刚才那大夫对他说的话,不是简单的热
难不成容浔身上还有什么其他的疑难杂症,连大夫也诊断不出来?
“王爷——”
门外,唐久的声音打断了澹台肆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