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本王刚才在门外听了一会儿,想不到这永安侯的下人如此有脸面,都能教主子做事了。”
说着,眼神随意瞟了一眼王嬷嬷。
“殿下恕罪,奴婢没有那个意思!”
王嬷嬷慌忙将头低下腰;
“回门的时候夫人交代过奴婢要伺候好王爷和王妃,
奴婢也是为了王妃着想,也不想让夫人为王妃忧思过度。”
“永安侯夫人当真心疼王妃。”
澹台肆没有称呼陈氏为岳母,除却天子,谁还会这般没有礼法。
这放在任何一户人家,也是闻所未闻。
或许是看王嬷嬷身体颤抖的实在厉害。
澹台肆也懒得为难一个老嬷嬷。
“下去,以后这种事要是再让我听到,我就亲自上门问候永安侯夫人。”
“是是。”
王嬷嬷磕头谢恩,起身急忙退下了。
容浔平时不喜欢有太多下人在内室伺候。
一般都是让他们去外间候着,现在文喜不在。
内室就容浔和澹台肆两人。
孤男寡男,气氛一时有些不对劲。
澹台肆将容浔手臂边放着的话本拿起来随意翻看两眼。
越看神色越是古怪;
他将话本还给容浔;
“这些东西王妃以后还是少看些,看多了保不齐将脑子看坏了。”
容浔有些尴尬,他将话本拿起来收在身后。
虽然这个时候有些徒劳。
见澹台肆还盯着他,容浔轻轻咳了两声。
“王爷,这是臣闲来无聊看着打时间的,不经常看。”
“是吗?”
容浔点点头;
当然不是!
这些话本他每晚都看,不然这鬼地方又没电脑又没手机的。
他不看话本还能看什么。
不过看澹台肆的表情,好像不太相信。
他单手支撑着下巴,放缓语气问。
“王妃可知道我这个时候来是为了什么?”
“臣不知。”
反正不是和他来圆房的就行,其他的不关他的事。
就算他是来睡觉的,
容浔现在也能心平气和的把他看成一个普通的室友吧。
“那本王就直说了。”
澹台肆拿出一本账本放到桌上,推到容浔面前。
“前日账房的何先生和我说,王妃这几日常去找他学打算盘。”
容浔望着桌上的账本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