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站曾经是他最熟悉的站。
那时,远在朝阳的他为了见付雯欣,一有时间就请假来找她。
久而久之火车票越堆越厚,放着有满满一摞,现在都还在家里的铁罐盒里保存着。
可现在,仅仅三年,洛城站千变万化,陌生的不能再陌生。
想了想,结婚后他好像一次也没陪付雯欣回来看看。
唯一一次还是付雯欣父母去世,他也因为军区的事最后才赶到,付雯欣一个人守在灵堂前哭的泣不成声。
见他来了才卸了口气,抱着他说:“以朗,从今以后我就只有你了。”
作为军人,他兢兢业业,作为丈夫,他真的很不称职。
出了站,宋以朗慢悠悠地迈着步子去往了一栋筒子楼楼下的公园。
公园里杏叶金黄,洋洋洒洒落了一地,落在石子小道上,他抬起头看杏树,好似回到了第一次和付雯欣见面的时候。
眼前这栋筒子楼正是当年付雯欣上班的地方。
当时宋以朗跟随军队在洛城临时驻扎了训练基地,在洛城开战了为期三个月的强训。
付雯欣有天跟上司起了争执,于是下楼买了根冰糕在这公园里消气,而宋以朗则是因为受不了训练强度偷跑出来透口气。
付雯欣拿着一片掉了的杏叶指桑骂槐,拿着冰糕在路上喃喃自语,正巧没有看路撞上了烦闷的宋以朗,粘的他一身都是冰糕。
“谁啊,走路能不能看着点眼睛!”宋以朗当时吼了一句。
付雯欣正想回怼,抬头看见宋以朗衣服上已粘上大半的冰糕,再也没多说话,只一个劲道歉;“对不起,不好意思,刚刚我没看路……”
宋以朗正想看看是谁,一低头,便是一眼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