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谣徵好不容易脱身回了自己房间。
柳叶已经处理好了伤势,将血衣烧掉了,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
“小姐。”
“伤口如何了?”宫谣徵皱了皱眉头,鼻尖还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
“不碍事。”
“生了什么?”宫谣徵本是想着,肯定会有一番争斗,却没想到武功高强的柳叶,竟伤的这般严重。
“小姐,柳叶赶到时,执刃就已经倒地不起了。只剩下一位新娘和少主在打斗,柳叶按照您的吩咐带走了新娘,只不过被那少主打伤了。”
宫谣徵眉尾一挑,这么说来,那宫唤羽不可能亡故了啊,有趣。
“对了,柳叶还看到了雾姬夫人。”
“雾姬夫人?”宫谣徵坐在床边,右手无意识的摩挲手腕上的白珠手串。
“无事了,你如今受伤了,在宫门内也不方便,趁二哥不在尽早出宫修养。”
“是。”
两人谈话告一段落。
一夜无梦,但是奔波了那么久,第二日起来,她还是不免面色苍白了许多。
“小姐,您起了吗?”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进来吧。”宫谣徵有些费力的从床上坐起。
要说她在这个水深火热的宅院之中,有什么是最真实的,大概就是少时不幸的遭遇,以及这副柔弱的身体了。
“咳咳咳”
早知如此,她昨日便该喝一碗那汤药的,也不会这么难受。
“小姐,柳叶来为您梳洗。”
宫谣徵看了过去,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柳叶熟练的在她的头上操作着,趁靠近她的时候开口了,“小姐,事情都办妥了。”
看着镜子中白皙的面容,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同样看着她的柳叶。
一番梳洗过后,宫谣徵换上水蓝色衣衫,外头披着暖和的白色披风,带着她去了羽宫。
刚到灵堂院子门口,就看到一向怕冷,此时却穿着单薄孝服的宫子羽,就那样双目通红的坐在那,旁边还坐着金繁。
宫谣徵知道,他大概是一晚上就在那儿了,毕竟父兄都亡故了,换作谁都不好受。
“三哥,金繁大人。”
金繁站起身,也回以她一礼。
宫谣徵知道她的身份,这是执刃告诉她的,大概几年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