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脸上的表情冷淡又不屑。
让她,一个骄傲的黑千金,演个为爱低到尘埃里的花痴原主,她真演不来。
特别是看着傅祈年的脸,还有那身挺拔笔直的军装——就烦。
她从小在黑道家庭长大,父母早早就在她脑子里植入了一条铁律:军人,比警察还麻烦!
这种偏见从她记事起就牢牢扎根在心里。家族里的长辈们动不动就告诫她,军人冷酷、严苛、死板,对付他们,永远不能掉以轻心。
而傅祈年,就是这种麻烦人的教科书级代表:五官精致,目光冷淡,一身威严的军装,活像能随时抓她回去枪毙的主儿。
她……还真有点怵他。
傅祈年听着她没好气地怼他,嘴角差点失控要笑出声。
是谁之前死乞白赖求着他回家住的?
他看了她一眼,懒得接茬,抬脚径直往浴室走。
“等等,你干嘛?”明月眉头一皱,语气里透着一股不耐烦和急切。
傅祈年的脚步顿了一下,还没转身,就听她又甩过来一句:“这是我专用的房间,请你出去。”
话音一落,他愣了两秒,确认自己没听错。
这个女人,不是恨不得把他拴在裤腰上,什么时候开始划分房间主权了?
傅祈年慢悠悠地转过身,冷漠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审视的意味。
下一秒,他长腿一迈,径直逼近她,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他。
“身为丈夫,和妻子同房,有何不可?”他的声音低沉,像是从喉咙里碾出来的。
明月蹙眉,挣了两下下巴,没挣开,索性冷着脸不动了,直直盯着他的脸,眼神里全是嫌弃。
这人小脑萎缩了吗!还是四肢达头脑简单,看不出别人讨厌他吗?
她的目光落在他那梳得一丝不苟的大背头上,心里啧了一声。
就这型,部队里的人不是清一色寸头吗?他倒好,整得跟他儿子一样的大背头,梳得蚂蚁上去都能来个一字马。
但不得不说,眉眼清俊,五官精致,确实是帅。
冷淡是真的冷淡,好看也是真的好看。
可惜——帅归帅,看着就烦!
她可是一点都不稀罕!
谁还没有见过帅哥!
傅祈年那张脸,也就仗着她穿越到这个架空年代罢了,换在她原来的世界,早被淹没在俊男靓女的汪洋大海里了。
男人的眼神透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像是在拆解她的心思,研究她又在耍什么把戏。
他以为她那些假离婚的戏码他看不出来吗?
欲拒还迎、小脾气借题挥,这些套路他见得太多了。
明月懒得搭理他,随手拍开他的手,冷冷吐出两个字:“真烦。”
傅祈年微微一怔。
这女人几天不见,脾气倒是见长了,脸上的厌烦写得明明白白,像生怕他看不出来似的。
他站在原地,心里琢磨着,这厌恶是真心的,还是又在作妖?
“钱随便花,”他语气直白,毫不掩饰,“但别肖想引起我的注意,我对你没兴趣。”
明月冷着脸,听完这话却突然心情好了一点。
“钱随便花”四个字,让她的郁气消了一半。
两辈子她最讨厌穷鬼,买东西还得掰着指头算价格的日子,简直人间炼狱。
至于后面那两句?
她当耳边风了,谁在乎呢!
喜欢他?呵,笑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
傅祈年捕捉到她眼底的微妙得意,剑眉挑了挑,舌尖轻抵着脸腮,眸色微凉。
明月懒洋洋地坐下,拧开雪花膏开始涂抹,嘴上不经意地冒出一句:“听说,你在外面有女人了?”
这语气没有温度。
傅祈年闻言,眸光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