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寒,你知道我没有结婚的想法,以前是,现在也是。”这个改变不会变,无论此刻她喜欢上了谢烙,也依然不会变。
谈恋爱或许可以一试,但结婚她不敢。
她不敢拿自己的一生去赌,无论对方好还是坏,结婚都是不可能的事。婚姻就像一个牢笼,她是一个自由鸟,她不愿被困在一个家庭里,即使她还是可以自由自在的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但始终有一个枷锁。
一个家庭的枷锁。
孟青寒了解她,她喜欢自由,不可能会同意,但这是他的承诺。
要是后面她还是一个人,愿意安定下来,愿意相信他,无论多久他都会娶她。
风簌簌地吹着,把他的话变轻,也变得温柔:“我知道,但这是对你的承诺,没有期限。”
乐知秋叹了口气,被风带走,难得认真:“孟青寒,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放弃我,给身边其他人一些机会,找一个你爱她,她也爱你的人。”
“乐知秋,你知道,我不会再爱任何人了。”孟青寒执着的模样出乎乐知秋的意外。
一直以来,孟青寒温柔稳重,是工作上的强者,是生活中居家的好男人,性格温温柔柔,脾气很好,没什么在意的东西,也没有什么想要得到的欲望。
他对乐知秋不是欲望,是偏爱,是默默无闻却又毫不遮掩的爱。
从想要拥有她到想让她幸福,中间经历了很多他自我折磨的日日夜夜。
乐知秋一点也不了解他。
“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她这样的人,真的不值得他没有期限的等。
孟青寒眼眶微敛,深邃又坚定,依旧温柔:“你值得,没有人比你更值得。”
乐知秋蹙眉,第一次有一种难以抗拒的感觉。
她冷声问:“假如我有喜欢的人,我结婚了,你还会等吗?”
“我说了,我不会再爱任何人了。”
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孟青寒!”乐知秋声音怒,“你怎么让我觉得你很陌生?”
孟青寒笑了笑,无所谓道:“追求自己喜欢的人,不就是陌生的。”
“孟青寒,你挺适合孤独终老的。”乐知秋说出自认为的狠话,想让他别再一意孤行。可她不知道,孟青寒的爱意,早已深入骨髓,难以忘记。
话毕,乐知秋走了。
这句话也像是一个诅咒。
孟青寒在风里站了很久,久到身体冰凉,才恢复神志,扯唇笑了笑,在俊俏的脸上,这副笑难看极了。
就算孤独终老我也只宁愿你来说。
他想。
……
周六的酒吧比往常还要热闹,过道挤得过不去,洗手间周围都是踩得污秽不堪的水渍,咯吱咯吱,又黏腻又滑。
而谢烙此时正拿着拖把在洗手间周围拖地。
这边的音乐声不大,导致路过的人说的话,被谢烙听得一清二楚。
“哎,我刚刚参加饭局时,看见乐知秋了。”
听到“乐知秋”三个字,谢烙瞬间竖起了耳朵。
流水声让对话变得模糊,谢烙猜了个大概。
“你怎么看到她了?”
“今天刘总请我吃饭,路过时,听到了乐知秋的名字,就凑近听了听,你猜是干嘛的?”
“什么?”
“孟氏集团的孟总也在,震惊的是,这场饭是父母给他们安排的鸿门宴,商量婚事的。”
“孟总”、“婚事”在谢烙耳边无限放大。他愣了神,手下无力,拖把掉在了地上,惊动了里面议论的人。
“谁在门外?”
谢烙回了神,连忙躲到拐角处的角落里。
两人出来没见到人,没怀疑,洗了洗手,便走了。
谢烙靠着墙喘气,脑海里回荡着他们的对话,心里闷闷的,难受在眼底流转。
她要结婚了?跟孟青寒?
她喜欢孟青寒?
无数个疑问在他脑子里浮现,压得他快喘不上气了。
一整晚,他魂不守舍,郁郁寡欢。
于侥察觉他的不对劲,见他上错了位置,直接上前把托盘拿过来,把酒送到正确位置,然后把他拉到安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