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染的情绪被同事搅得乱七八糟,一天没心思干活儿,熬到五点钟下班,裴家的保姆又打电话喊她回去一趟。
她挤出地铁站的时候都虚脱了。
裴司琛把奥迪a6的钥匙塞在kelly包的夹层,车送去4s店补补漆,换个后视镜,下染期可以开了。
学校最有钱的女生开保时捷911,小白脸学弟从大一舔到大三,表白仪式很轰动,正赶上校友会,裴司琛目睹了全南,问南染有没有追她的,她模棱两可糊弄了过去,他没再继续问。
追她的挺多,有玩玩儿的,也有真心实意的。
遗憾是南染心里装了一个不可能的人。
她又排斥用新欢取代旧爱,既不负责,更不公平。
至今没谈过一段。
南染回到裴宅,裴夫人正在阳台上喂鱼,她接过保姆泡好的红枣茶,刚喝了一口,裴夫人指着客厅沙发上的礼盒,“给你的,染儿,明天和叶家的小公子见面。”
她含着那口茶,神色黯了黯。
裴夫人并非说说而已,是动真格了。
盒子里是一条黑色暗纹的马面裙,素白的缎面衬衫。
裴夫人比较传统,不喜欢花里胡哨时髦的,要端庄大气配得上裴家的显贵门第。
南染在镜子前试穿,三围多一厘肥,少一厘瘦,舒适又修身。
“司琛在哪家店定制的款式?我也定一件旗袍。”裴夫人弯腰抻了抻裙摆,“开春了聚会多,旗袍比礼服镇得住场。”
一听是裴司琛定制的,南染五味杂陈。
他分明是半醉的状态了,竟然凭手摸,摸出了她的尺码。
研究飞机的总工南师,一枚螺丝钉的尺寸都不容误差,何况是大活人。
“染儿,店名是什么?”
南染面露难色,裴司琛根本没带她去过店铺,甚至没问过她的三围数。
不声不响地准备妥了。
她支支吾吾,“我忘了。。。”
裴夫人拨通裴司琛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