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敦厚是被人推进来的,推他进来的正是事开始就上楼抓人的常文济,再加上处理完工作紧赶慢赶正好在楼梯口碰到的薛元龙。
霍南岳看到林敦厚,双眼就像燃起愤怒的火苗,指着他小嘴一张,鸟语花香。
“林敦厚!老子给你几分薄面,你就跟老子赛上脸了是吧?你们一家人真是癞蛤蟆趴脚面,不仅咬人还膈应人!”
“我把话给你撂这,你们今天不给我媳妇说清楚道歉,我就让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林敦厚苦着脸,求救似的看向常文济,常文济则目不转睛地和坐在秀秀身边的侯见欢眉目传情。
开什么玩笑,媳妇兄弟都在这,他是脑子坏掉了才会帮林敦厚说话。
薛元龙更不可能,不当场利用职务之便给他开个在家属院闹事,破坏集体团结的处分就算不错了。
林敦厚艰难地咽了咽唾沫,表情为难的说:“这……这事怪我没和她们说清楚,我妹子被制衣厂除名了,所以她一时生气找上门要说法,我阻拦过了……但。”
霍南岳听不下去,他已经听出来他什么意思,当即一拍桌子就打断道:
“但什么?一开始换工作介绍信的时候我有没有和你掰扯清楚?当时在场的人不少,你说说但什么但,还有你既然知道没说清楚,为什么不下来阻拦,你就是想我媳妇吃哑巴亏是不是?你的心脏不脏啊?”
秀秀此时也张嘴了,她语气轻柔犹似润物甘霖,但对于林家人来说,却没那么简单。
“虽然我当初拿出来的介绍信是临时工,但制衣厂的厂长和我透露过,现在厂子生产任务紧,不会轻易除名工人,到目前为止我也没有听过制衣厂有开始除名临时工人的计划,那么你是为什么被除名呢?”
她已经抓住了林蓉根的弱点,此时的他们简直弱的不堪一击。
林蓉根心虚了,她虚张声势地提高音量,拍着手道:“反正这事儿我一定要个说法,就是你们不对,我们花了钱,现在我被开除了,赔钱!”
秀秀嗤笑,这才是他们上门的真正目的吧,真是可笑。
她看向这场好戏的‘导演’林敦厚问道:“林副团,你们家了解临时工的含义吗?”
林敦厚这个人,可以容许霍南岳薛元龙,比他职级高的人骂他,但绝不允许有女人可以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他可是男人!
他语气不善反问道:“程同志的话是说我们家没有文化了?”
秀秀还没回嘴,霍南岳又开始叭叭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现在我们家才是有理的一方,你用什么态度面对有诉求的群众,我们家该你的啊?你要是看我媳妇不顺眼。”
“走!出去,咱俩干一架,我让你今天知道谁才是大小王。”
霍南岳的近身搏击尤为出色,一般训练、考试、比赛,在场的人都会默默祈祷千万不要对上霍南岳。
他块头大,力气大,拳头重,在搏击打斗这一块,霍南岳就是被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亲儿子。
林敦厚脸色一滞,赶紧摆手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随后他看向林蓉根和王用庄,暗骂她们一点屁用都没有,程秀秀一看就是个文弱的读书人,这两个废物竟然落不到好。
白费他故意挑了一个霍南岳出去的时候闹事,想在霍南岳不在前就把事情解决了。
林蓉根在村子里的时候,可是吵架的一把好手,直接把整个村子的人得罪了一遍,才跑到自己这来,今天却吵不赢,白吃他那么多粮食。
“让你们别闹别闹,快给人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