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摩挲过红墙,舒风朗朗,湖面碧波荡漾,艳阳高照波光粼粼,像一块欲要滴水的大翡翠,也让秀秀联想到那句“水光潋滟晴方好”的诗。
湖中培育着密密匝匝的荷花,鸳鸯水鸭嬉戏,园中满是惬意。
秀秀提议去划船,她在现代还没有玩过这种自己划的小船呢。
霍南岳当然是有求必应,二人花了一毛钱租了一条小船,慢慢地朝着湖心岛划去。
盛夏的风毫不吝啬,穿过高墙和湖泊,划过他们的脸颊和头,秀秀的丝飞舞,光泽流转,仿佛就连丝都在低语她的无限魅力,
比起园林美景,霍南岳满心满眼的都是秀秀。
难怪他娘说,爱是世界上最莫名其妙的东西。
她一个女人,一个人离开故乡和霍南岳的父亲谈对象,长途跋涉和他回了家,和一个力量自己大几倍的男人共处一室,这还能睡得着,是因为爱。
能牺牲自己的身体,用子宫孕育两个随时可以剥夺自己性命且能让你痛不欲生的孩子,这也是爱。
还有薛元龙,一个拿笔的文君子,在战场上也能够销毁所有战地资料后,义无反顾地冲出营帐,就为了给他挡枪撤退,这也是爱。
爱有很多种,对母亲是一种,对兄弟是一种,对秀秀也是一种
一直被爱的人,是很会爱人的。
心动之后,霍南岳的思绪就比平常要活跃很多,不自觉的就会出现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
有时甜的像泡在蜜罐里一样,有时又像打翻了调味瓶。
他今年,很快就了,而秀秀才岁,他们之间差了岁。
秀秀摆了很久精心设计的动作,见霍南岳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出声问道:“想什么呢?那么入迷”
霍南岳看着秀秀昂起白嫩的小脸,迎上灿烂的阳光,整个人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他抿了抿唇,不知道该不该表达自己的不安。
他娘说过,有委屈就要直说,而且说的时候一定要装作很可怜,将自己摆在下位者的位置,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抵抗这样的诱惑。
霍南岳小心翼翼地握住秀秀的手,带着厚茧的拇指轻轻摩挲秀秀光滑的手背,当下就有了对比,他常年摸枪、训练时摸爬滚打,没有茧子可不行,秀秀会不会嫌弃他的手呢?
真是越想越闹挺。
秀秀一头雾水,还以为小狗开窍了,怎么又摆着一副沉默可怜的小模样。
“秀秀,咱……认识的那么突然,在一起也那么突然,我……有那么多缺点,你不能突然变心,不爱我了那咋整?”
“要不咱俩立个誓,你不离我不弃,恩恩爱爱做夫妻咋样?”
他说的很慢,咬字清晰带着微不可察的委屈,眉头微皱,潋滟的桃花眼眼尾泛红。
一张漂亮的脸,做出可怜又脆弱的表情,抛开会说话不谈,秀秀再一次坐实了自己的座右铭,她程秀秀此生,什么都可以抗拒,除了诱惑。
小狗嘤嘤撒娇求安慰,秀秀的心难免柔软几分,立马就用甜言蜜语哄小狗开心。
“好好好,我誓,只要你对我的感情不变,那我就会一直爱你,从这里一直到月亮,再绕回来。”
“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短,但赞格威尔说过,一见钟情是唯一忠诚的爱情,我真心喜欢你,真心和你谈,你就是我的心尖尖。”
oo小声逼逼,可惜宿主的心是榴莲,这得有多少个尖尖。
霍南岳被哄高兴了,他就说秀秀稀罕他吧!这都不装了,直接写表面上了,净让人心里乐呵。
一见钟情是唯一忠诚的爱情,这句话记下来,到时候写在日记上,留给以后的子子孙孙传阅,秀秀对他的爱有多深!
在这样甜蜜黏腻的氛围里,霍南岳趁机提出了婚礼。
“秀秀,我娘说交完应季的任务猪就过来给我们主持婚礼,到时候我老妹也会过来,我老妹和你年纪一样大,但她打小就秀咪蔫吧,我娘不舍得她出来上班,一直在家蹲着养身子。”
“但她可不是个不学无术的人,身子不好就去学了几把式中医,会调很多护肤的中药膏,我让她来的时候给你带昂。”
霍南岳试探的说,一句话,表面上像是在说他妹妹的事,其实主旨在他娘要来给他们主持婚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