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了,这人就是那上不得台面的妻族的表亲——李牧。
当年,是他亲自按母亲的吩咐,将自己的一些田地划给了他。
那人一骨碌爬起来,使劲揩了揩眼睛,直接扑向沐阳。
家丁将他死死按住,不能让此等污秽之人粘上大爷。
“姑父,你终于来了,救救我——”转头看见一旁眉目间满是忧郁的许氏,又道:“姑母,有人要害我——”
许氏真想将他这不安分的嘴给堵住。
当时要不是因为他用私印的事威胁她,她也不会冒险让他去玷污陆非晚。
忙装作被吓一跳的样子:“牧儿,真的是你,你怎么也不跟姑母打个招呼就来。”
眼睛死死盯着李牧,像是在说,“你敢乱说一句试试。”
可李牧本身就是个粗鄙的无赖,眼里只认银子,哪里看得懂许氏的眼神。
即使看懂了,不给他好处,他是不会为你所用的。
陆非晚早已看出这个家根本就不在乎这个所谓的“亲戚”。
趁机恐吓:“公子可知,未经主人家通报便随便进入,是私闯民宅,更何况你还这副模样,吓到了侯府的一众主家以及客人,闯的还是拥有丹书铁券的侯府,这可是要下大狱的。”
陆非晚刻意提及他今日恐吓到侯府众人一事,老夫人最注重颜面,此时定是巴不得将他扔进顺天府的。
“非晚说的没错,几年前侯府与你就已经断绝干系,私闯侯府,本就该下狱,更何况……”斟酌了一下字句接着道:“衣不蔽体,视为淫乱侯府,更该重重治罪。”
有这样的亲戚,她以后在族中如何抬得起头,肯定是急于撇清关系。
李牧一听,要将他下狱,当即表示不干了。
急忙推脱道:“是姑母,她跟我说要给我寻个娘子,我这才……”
众人一听,纷纷轻笑出声,就他那样,脖子和头一般粗,还妄想娶媳妇?
也不看看诰京是什么地方,不说世家贵女,最起码的都是些商户小姐。
竟还敢这般大言不惭,他这副模样,三嫁的孀妇都未必瞧得上他。
陆非晚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淡淡瞥了一眼许氏。
老夫人和沐阳的目光一下子都落到许氏身上。
许氏一脸的生无可恋,磕磕巴巴道:“那你……也不能招呼都不打一下就过来。”
声音倒是渐渐弱了下去。
李牧才不管许氏什么意思,张口就是:“我们昨天才见过,是你说让我今晚戌时来,自有人等着。”
李牧虽然没什么脑子,但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许氏让他等的人就是侯爷夫人。
许氏气的嘴唇发抖。
陆非晚淡然拆穿:“你可知污蔑是什么罪名,你说是大嫂指使的你,可有证据?大嫂又怎么可能让你在自己的院子里胡作非为?”语气显然不信。
这番话看似是在替许氏辩解,实际上是将事情引向真相。
果然,李牧一听又要给他治罪,朝许氏身后看去,似是看到了救星。
朝那一指,慌忙摘除自己:“是她,是她引我去的。”
众人朝着李牧所指的方向看去,文妈妈正极力低着头,闻言惧是一颤。
李牧一边说着,手指又朝向东边指了指:“她将我引到那边,然后说……说……”
“说什么?”老夫人道。
李牧为难的看了一眼许氏,咬咬牙道:“说是一会有人来,到时候去将那人睡了,她再给我一大笔银子。”
言辞不像是说谎。
孟氏恍然,他所指的方向,正是她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