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路段,不会有交警,甚至连摄像头都没有。
又开了将近半个小时,面包车终于停下。
车门打开,叶汐梦被粗鲁的拽下车,又被粗鲁的推进一间厂房。
厂房的门没关,八九个面相很凶的男人,似乎正在交接。
他们的交谈,也并没有避着叶汐梦的意思。
“刘哥的意思是,让我们先好好招待下这个女人,留口气就行。
二十多年前,咱可是有不少兄弟,都折在这女人的老子手上的。
这仇得报,父债女偿,天经地义。”说话的是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
“这女人似乎还是那什么江家的二少夫人,在弄死她之前,兴许还能从江家要点赎金来花花。”一个染着黄头发,稍年轻些的男人开口。
“那成,咱就先招待招待。”这回开口的是个断眉,耳后有纹身,很瘦面相很凶恶,似乎是这八九人的头目,“等会儿再上拳脚,哥几个先尝尝滋味。
省的一会儿打得血呼刺啦的,倒胃口。”
说着,那断眉纹身男一步步朝叶汐梦逼近过去。
前有强敌后有追兵
一行八九个人,一步步朝叶汐梦逼近。
被称作段哥的断眉纹身男走在最前头,而那个染了黄头发,嘴里还叼着根草,看着一脸流里流气的年轻男人走在最后。
厂房的墙角边有一根钢管,染着黄头发的小青年信步走过去,拿起钢管在手里掂了掂。
刀疤脸扭头看了他一眼,问:“你拿钢管干什么?”
“挺趁手,一会儿动手的时候,保管一棍子敲断一根骨头。”黄头发的小青年说。
刀疤和其他几个人闻声而笑。
“手够辣啊。”有几人调侃了一句。
很快,一行人走到叶汐梦跟前。
段哥突然笑了下:“小姑娘,挺淡定啊。”
叶汐梦保持着被反绑的姿势跌坐在地上,没搭话。
段哥还在笑:“我最喜欢看人从淡定到绝望的过程,胖子,你去把她衣服脱了,刀疤,你拍照片。”
两人应了一声,刀疤拿出手机,胖子一步走到叶汐梦跟前。
段哥依旧絮絮叨叨的说着:“小丫头,这事可怪不着我们啊,要怪就怪你爸。
他当年可弄死了我们不少兄弟,在我们这条道上,父债女偿,没什么毛病。
你要想讨说法,等到了地下,找你爸讨去吧。”
这时,胖子已经拽住叶汐梦的衣服。
就在这个瞬间,叶汐梦陡然动了。
原本被反绑在身后的胳膊,不知何时被她解开。
而且,她手上还握着一把刀!
时间倒回到几分钟之前。
面包车在破旧的厂房边停住,车门打开。
叶汐梦被一个染着黄头发,流里流气的年轻男人粗鲁的拽下车,又被这个男人粗鲁的推到厂房里。
可是,谁也没有看到,在那个男人粗鲁的推搡她的时候,还悄然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
叶汐梦佯装着被推得摔倒在地,面朝着门口,她确定身后没人,才细细的摸索那人塞进她手里的东西。
是一把很小巧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