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笙刮了刮鼻子,有些心虚,挠了挠头道:“不知道。”
其实也不知道是上来干嘛的。
秋风过,带着那人的话语,踏过耳边。
他听见谢廷青说:
“生辰喜乐,阿笙。”
白沐笙愣了愣,指尖微颤。
四周宁静,唯有耳边微风声。微风掠过发丝,他沉默了许久,一言不发。
但那如夏日蝉鸣般跳动的心脏——心跳声充斥耳边。
他很轻的笑了下,起身,纵身一跃。
白衣翻样,少年笑声张扬——
他们在黑夜中相拥。
“谢廷青,我不会再忘记你了。”他顿了顿,又抱紧眼前人,轻声说:“你也不用再轮回了。”
我会陪你,直至生命凋零。
谢廷青垂下眸,面上少有的浮现出欣喜。
“想要什么礼物?”
白沐笙顿了顿,一时间有些思考不过来:“……啊?”
能想要什么……他还真没什么想要的。
除了……某个人。
于是他抬起头,望向明月,拉住谢廷青的手,闭眼笑了下,张扬肆意,墨发飘起,在宁静的黑夜中,二人相拥而吻。
一吻毕,白沐笙搂住谢廷青的脖子,弯下腰,眉眼弯弯,笑道:“要你,行不?”
闻言,谢廷青抬起手,握住白沐笙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闷声笑了笑,轻声说:“自然。”
“我想我还欠你一句话。”白沐笙说。
清风掠过,谢廷青偏过头,四目相对,一双桃花眼仿佛有清。
“什么话?”
白沐笙撩起谢廷青的一缕发丝在掌心把玩,他往前靠了靠,在谢廷青耳边说:
“我的喜欢是你。”
这可能是他说过最直白的话,也最疯的一句话。
谢廷青眸光微动,他拉起白沐笙的手,柔声说:“我知道。”
夜色风萧萧,院中二人不再言语。
是开始的“冤家”,是后来的师兄弟,是挚友,再到现在的爱人。
这句话迟来了十世,终于在此刻画上句号。
——
两日后,审判堂内。
此次审判堂人格外的多。
主座坐着的人是林阁主,往右边看,便是谢廷青与白沐笙,左边程允坐着,而再往下——左右两边分别是沈若玲和程时宇。
此次重案,审判堂内气氛格外严肃。
林阁主一拍桌,清了清嗓,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扬声道:“肃静!”
一声令下,审判堂内便没人敢再吭声。
问起案件开头,程时宇也老实回答,似乎是真的不打算挣扎了。
他说,自己的儿子多年前被土匪拐了去,而把自己儿子介绍给土匪的人,就是地主。
于是他第一个杀害了地主。
杀完人后又拿着玉佩去提供证据,扰乱线索。
说到这里,程时宇顿了顿,抬头看向程允。
从头到尾,受伤的是程允,无辜的也是程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