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忆师沉默了。
“你看,她说不出来,她是伪人。”阿律往后退一步,“白茶,她那堆看似很有逻辑的分析是在骗你。”
幻忆师深吸一口气:“是一次必成功,不成功不如不死。”
阿律又往后退一步:“还有呢”
任珊珊!幻忆师在脑内疯狂吶喊,任珊珊,快告诉我还有什么
任珊珊不做任何回应,白茶脸色惨白。
“是不能连累别人。”最终,白茶蠕动着嘴唇,吐露出第二条原则。
他说:“苹果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好人,她不希望大家死,建群是建一个家,拥有共同理念的人才能进家门。”
“自由落体的两个原则是进群前的问题,答不对不可能进来,原来你才是伪人。”
幻忆师简直想发疯,她疲惫地解释:“没有伪人。”
白茶陷入了某种情绪:“苹果其实是你杀的吧”
“你听我说——”
眼前寒光闪过,幻忆师的话戛然而止。
幻忆师抬手挡住阿律刺向她的刀,刀穿透她的小臂,没伤到要害。
“跑!”阿律厉声说。
白茶的双腿比他本人先接受命令,率先跑出办公室,阿律拔出刀紧随其后。
幻忆师想追,但手臂间冰凉的压迫感很快被剧烈的疼痛取代。
洞穿的疼痛盖过针刺般的牙疼和腰间被电线勒破皮肉的钝痛。
在不间断的疼痛中,幻忆师听见深坑方向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巨响,然后是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白茶死了。
幻忆师疼得跪倒在地,她颤抖着手,先摘下眼镜和面罩,再连撕带咬地褪下两只手套,将两只手用力交握在一起。
独属于赢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是阿律。
阿律走到幻忆师面前,用鞋尖轻轻点了点她的肩膀。
狭小的办公室中,阿律居高临下地俯视幻忆师:“只剩你了。”
幻忆师抬起头,露出五官错位的脸:“你在找伪人”
“啊啊啊啊啊——”
阿律竟然被吓晕了过去。
幻忆师迫不及待地想摘下阿律的面罩,却被一个声音阻止了:“姐姐,别碰她。”
站在门口阻止她的人竟然是白茶。
幻忆师大脑一片空白。
白茶大步跨过晕倒的阿律,打横抱起地上的幻忆师,转身拔腿就跑。
幻忆师忘记自己想说什么。
等跑到坑洞旁,白茶才把幻忆师放下来,他问:“姐姐,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你的超能力吗”
说的好像他见过任珊珊的长相。
白茶接过幻忆师手里的面罩,把面罩撕成一缕缕的长条,当做绷带用力绑紧幻忆师手臂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