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不行,我抓不到,不过我看到影鬼跟魇鬼在一起,要不我们还是从影鬼身上下手?”
忻出来后,面色十分尴尬,他以为在精神领域中双方都是意识流存在会很好抓呢。
龚凡沉默着,思索几秒后把珑放了出来:“影鬼大概率不会再出现我们的面前了,继续尝试吧,反正里面人多。”
目前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龚凡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袋,侧目看向珑突然问了一句:“怕疼吗?”
如果怕疼他就换个人出来。
老恶魔还在擦眼泪呢,听到这话有些懵:“嗯?宝宝为什么这么问?咱俩死的时候也没有很痛,我不怕呀。”
珑以为他说的是在梦境重复生前死亡时的疼痛,满脸的不以为意,她死的时候是被一爪子抓烂了心脏,并没有太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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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凡没解释,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手中渐渐幻化出一把修罪魂鼎用的古朴黑凿子对着她点了点头:“行,睡吧。”
老恶魔还不知道她的梦境可能跟她想象的完全不同,也不知道龚凡突然拿出来锤子要做什么,她乖乖趴在姬无影的身边,摸着他的头发闭上了眼。
她很喜欢姬无影的长发。
夜冥也出来了,他看着龚凡手里的凿子欲言又止:“小凡,水西谣她的身体。。。。。。”
他没说出来,但龚凡看懂了他的意思,他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夜冥眉头皱的死紧,满眼复杂看向还在睡梦中的无影,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果然,水西谣患有绝症,但无影似乎并不知情。
。。。。。。
珑睁开了眼,眼前闪过了很多熟悉的长着翅膀,面容俊美或是恐怖的恶魔,画面快速流走后,她听到了耳边鸟儿清脆的啼鸣。
‘卧槽!!等等。。。。卧槽!??’
忻趴在老恶魔的脑袋上,眼睁睁看着她变成了人类的模样,变成了水西谣的模样,震惊到下巴都合不上了,别说他,就连影鬼和魇鬼都没想起来逃跑,愣在原地。
褪去了翅膀和尾巴的少女,一双秋水剪眸莹润温柔,她拿着糖葫芦,不经意间转身时,看到了一只与燕雀同行的小小孩童。
那孩童面色隐忍,额头布满汗珠脚步僵硬,像是身上什么地方在疼。
阳光很暖,街道很热闹,可那弟弟的眼中没有一丝温暖的笑意,只有好似冬日枯枝一样的冰冷和麻木。
仿佛他不是5岁的孩童。
那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高高束起,哪怕略显凌乱,看上去也像是珍贵的丝绸布料。
不知道手感如何?
少女脑子里产生了两个念头——
他笑起来或许会很好看。
想整理一下那头乌黑的长发。
清风拂过,街上人头攒动,男孩不知不觉远去,一个中年人走到近前,摸了摸少女的脑袋。
“谣儿,莫要乱跑,小心晚上身子吃不消。”
水西谣抬起头看着面容温和的男人点了点头。
“谣儿知道了,舅舅。”
她笑得很开心,哪怕后腰已经开始隐隐作痛,她却不想说出来,只想像只鸟儿一样,多快活一会。
从街头到巷尾,她回到了沁水国,撑着下巴正在看窗外枝头的鸟。
“谣儿,真的不用舅舅给你安排些人手吗?”
不知何时,中年人走到身后,语气中满是担忧。
“不用麻烦舅舅了,谣儿的命,早该跟娘亲一样,死在那年冬,舅舅已经帮了我很多,我不想给舅舅惹麻烦,更不想让父皇的人知道我的情况,谣儿只想在短暂的日子里,自在些,随意些。”
中年人看着少女年幼却这般成熟稳重的模样,叹息声愈发沉重。
水西谣看着枝头燕雀蹦蹦跳跳,突然转头,问了一句:“舅舅可知,那日街头拎着长刀带着孩子的那位是何人?他们就是舅舅说的武林人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