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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激动得直接站起来,“真的吗?消息属实?太医已经确诊?”
嬷嬷笑着开口,“真的,属实,确诊了。”
我和元梦安对视一样,眼里都是欣喜。
“老天保佑,列祖列宗保佑。”
既然如此,就可以进行下一步。
我看向嬷嬷,“去,把我梳妆台最底下那层的东西拿过来。”
拿着那个瓷瓶,我交给元梦安。
“毒药吗,现在就能毒死他吗?”
我按住她激动的手,“淡定,淡定,还不到时候,这虽然不是剧毒,但也是慢性毒药,和你之前给他下的相克,先给他吃几日,等我安排。”
她郑重点点头,拿着药笑吟吟离开。
后宫这步棋其实是最简单的一步,即使没有她们二人,我也能选出人来,就凭一个孝道也能成功。
最难的在外面。
“镇南王的信今天差不多要来了吧?”
话音刚落,就有宫女在门口探头探脑,嬷嬷看了一眼。
“这不来了!”
我看着信里,他已经出发,走了一半行程,会驻扎在距离京城三十里外,听我命令行事。
镇南王是先帝的亲弟弟,也是我的小叔子,先帝去后,也是他借着手里的兵力镇压了蠢蠢欲动的其他藩王。
之所以他能这么帮我,不过是因为当初我应该嫁给他的,但是最终进宫的确实我。
一别两宽,谁都不喜。
命运就是如此捉弄人,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我写了一封信,“这封信务必让我兄长亲自开启,即使镇南王这么多年对我有情有义,我们也要准备后手,快马加鞭给他送去。”
程昱寒之所以要对付我,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姜家有几万人马,长年驻守边关,而我兄长又是天生的将军,短短几年,已有近十万。
他垂涎,他心痒,他还怀疑。
即使这么多年我嫂嫂和侄子们都在京城,他依旧不放心。
程昱寒已经下达了废后的圣旨,朝廷上下无人反对,最起码明面上是这样。
我把宋语蓉接到自己宫里,程昱寒不是很满意,他怕人在我耳边讲他们坏话。
“母后,你和宋语蓉走得近,还让她住进去,让安安怎么想,亏她还对你舐犊情深。”
我直接拍他一下,“母后还不是为了你,你对不住人家,马上又要进行封后大典,我既能劝劝她,又能看着她,你还不领情?”
他笑着给我赔罪,好话一箩筐。
等他走后,我第一时间把人接过来,看着宋语蓉的样子,有些心疼。
“怀孕就是这样,你不是第一次,多少有些经验,现在你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养胎。”
她瘦了不少,即使之前故意演得示弱,也有怀孕的折磨。
我借着每天请平安脉,让太医给她好好补补,我虽然希望大皇孙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但谁会不喜欢孙辈多呢。
何况,如果大皇孙真有个三长两短,这孩子就是救命稻草。如果不是时间紧迫,我甚至还想多塞几个女人,再有几个皇孙黄孙女。
我想了想,也不是不行,干脆让嬷嬷过去传话,反正元梦安嫌弃程昱寒,那就多找几个人过去,那药也不会让他知道床上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