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荔想了想,还是敲出几个字:【就在央台楼下。】
沈今延还是说:【没有】
白荔:【……】
白荔:【你再嘴硬就不理你了。】
隔了好?久好?久。
沈今延才回?过来一句:【一个不被爱的人突然出现,是一件很?唐突的事情。】
他不敢贸然出现,不敢被她发现,只敢偷偷看一眼匆匆上下班通过东门的她。只要她不爱他,他的出现便没有意义。
白荔心里酸涩,她引用他发来的话,回?过去一句:【我从来都没有。】
从来没有不爱你。
只是不敢面对你。
两个人,各有各的难言之隐,但?不变的是对彼此的感情,所以?命运不会将相爱的人分爱。
看着白荔发来的话,沈今延得到莫大的安抚,好?像那些年荒废的孤寂时光也在这一瞬间得到治愈。
他的确恨过她。
但?是只要她愿意重新爱他,他就能和一切和解。
只要对象是她,他就是一个很?好?哄的男人。
长乐。
回到燕京后,白荔的生活变得充实而?饱;她成为黄金档“东方?新?闻眼”的主持人,每晚准时与?全国观众见面,认识她的人越来越多,平时上下班通勤与?她打招呼的人也肉眼直观的变多。
有一天演播结束,她接到父亲电话,说桐桐一直缠着他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白荔在洗手间,对着镜子一点一点地擦掉口红。
“桐桐总是问我——妈妈为什么老是在电视里面?”白满照带着笑意说着,语气里满是骄傲,“我说那是你妈妈上电视啦,是不?是特别厉害?”
白荔手上动作一顿,才?想起已经很久没有见桐桐,难免很是想念。她正盘算着什么时候回趟浮周时,听到旁边隔间的同事在讨论五一放假要去何地旅游。
马上有三天假,该是时候回去一趟了。
白荔到浮周的那天晚上,刚好是沈今延正式离职的日子,医院里的大家伙给他办了欢送宴。
月色浓清,夜风徐徐地吹着。欢送宴办在一个种石榴的农家山庄,白荔赶到的时候,众人已经酒过三巡,眼里都熏着朦胧。她走进满是石榴花开的院子里,看见藤竹方?阁里坐着的二十几号人,一眼便望见坐在最中心的沈今延。
今日的他也喝了酒,面色与?平时无异,耳根却染了丁点微红。
在座的有院长,心外科的同事们,以及那位帮白荔打石膏的骨科孙医生。
孙医生倒是眼尖,趁着沈今延被劝酒的间隙,更早发现白荔。孙医生举起自己的手臂,冲她招招手,然后粗着嗓吼了一句:“大家伙儿看看谁来了!”
“大名人!”
“沈主任老婆终于来啦!”
“真?人比电视上更好看哦。”
伴随着起哄声?,沈今延抬眼望她。身?后的月光化在他眼里,合成一种独属于她的柔和?,他侧头朝旁边点点下巴,示意她坐在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