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珍是在自己妹妹,也就是李晴曦妈妈家里找李妈妈聊天的时候,听李妈妈提到才知道自己外甥女回了老家,再联想到前几天李晴曦打电话来问周多思的事,埋藏在心里二十年的事情因一句“大姨,我以前是不是有一个叫周多思的表姐”破土而出。
碰巧那晚是周多思的忌日,魏凌珍心里有鬼,导致这几天都无法安心,这不一听到李妈妈说自己女儿在老家,立马坐立不安第二天就找个借口说姑婆身体不好回老家探望一下。
在老屋里看到李晴曦,和外甥女聊了几句后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以为是李晴曦没发现什么。然后去姑婆家随意关心了几句后,魏凌珍内心依旧不安,于是便去了赵远家,碰巧赵远夫妻都在家里。
聊了几句后,魏凌珍也忍不住去问李晴曦昨天来这里是什么事。
“啊,你说小曦啊?”赵远喝了一口茶,“她说是来完成学校布置的作业的,嘿你还别说,现在大城市的学生老师一个个都长得那么帅气。”
“那小曦没问你其他事情吧?”魏凌珍试探性开口问。
“其他事情?”赵远不是很明白魏凌珍的意思,“什么其他的事情?没有啊,就是聊了会天而已。”
“这样啊,没事,就随便问问。”魏凌珍看赵远的反应就知道李晴曦应该没有发现什么,她这才完全放心下来。
离开赵远家时,魏凌珍回头望向房子的方向,眼神有点意味不明。
很快,魏凌珍就离开了城良村。
晚上。
赵远夫妻入睡。赵远翻了个身,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场景是自己的家,他站在客厅里哪里都不能去,也不能开口说话,像是被施下了定身咒一样。接着他就听到了一道陌生的声音,那道声音一直在重复着说自己的房子里有一具尸体。
这声音不断的徘徊在耳边,然后赵远就看见客厅里的所有物体一件件消失,最后客厅变得空荡荡的,他只能面对着一面墙壁,接下来他看到的画面是他永生都不敢忘记的。
平整的水泥墙慢慢的向外凸起,一张人脸的轮廓慢慢的彰显出来,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呼吸,又像是在说话。
赵远惊恐的看着这张诡异的人脸,正想开口努力呼救的时候,他听到了有另一道的声音,之所以他能确定这是属于另外一道声音,是因为这道声音很干净,不同于刚才那道沙哑的。
而且这道干净的声音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你怎么又搞这个啊,能不能换一个套路?”这是那道很干净的声音说的。
“那你说要搞什么了,你说,你说!”这是第一道沙哑的声音。
“人类不是说要什么创新的么,哎呀你好笨啊。”
“你来你来,舞台给你。”
赵远:“……”
赵远听着这两道声音的主人吵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想起来那道很干净的声音属于谁的了。
好像是小曦的那个模样长得比女生还要漂亮的小同学。
不过没有过多的时间给他多想,有一股强大的推力将他从梦境里推了出来。
赵远猛地睁开眼,看到的是白色天花板。回想起刚才那个梦,心想等天亮后得去找一下李晴曦问问。
困意一下子涌了上来,赵远熟睡后,他并不知道在自己家外面蹲了好几个人。
“哎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兰竺问。
池楽睁开眼,发现自己被项斯然抱在怀里,他扭过脑袋,看见项斯然正一眼不眨地望着自己,嘿嘿地笑了笑,把有些冰凉的手插在项斯然的外套口袋里取暖,然后说道:“刚才差点和蜉蝣吵起来啦。”
兰竺:“???”
刚才蜉蝣要入梦的时候,池楽嚷着说自己也要去,蜉蝣耐不住来自祥瑞的压力,于是被迫带着池楽的意识一起入梦。
蜉蝣在几人面前飞来飞去,听到池楽说的话,很气的哼了一声。
李晴曦迫不及待的问:“怎样?赵远叔有什么反应吗?”
蜉蝣和池楽想了想,接着很有默契的摇了下头,“没有。”
“没有反应?”李晴曦惊讶,“不会吧?梦见这么稀奇的事情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池楽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说道:“我怕会穿帮,于是立马让蜉蝣结束了梦境。”
蜉蝣接着说:“其实那个人有什么反应我们不知道的。”
“什么穿帮?”陶原问。
池楽竖起两个手指,瞅着陶原的神情,说道:“就没忍住,说了两句话。”
陶原:“嗯?然后呢?”
蜉蝣补充:“可能被听到了。”
李晴曦:“卧槽?”
陶原:“……”
兰竺打了个哈欠,说:“就先这样吧,我快困死了,又冷,回去睡觉吧。”
“好。”池楽第一个赞同。
赵远因为心里藏着事,到了后半夜睡得不是很熟,一大早就醒了。还在熟睡的赵婶迷迷糊糊的问老伴这么早起床做什么。
赵远也只是随意应付了几句说自己睡不着。穿上外套走出客厅,站在了梦里里的那个位置,面对的墙壁。
一般来讲晚上做梦的话到了第二天醒来肯定是会不记得梦里的内容,但是赵远现在却记得一清一楚。
现实与梦,与昨晚不同的是,客厅里的其他物品都还在。
赵远仿佛整个人愣住了一样,一直盯着面前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