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反问:“你不是在乎我吗?为什么不尊重我的想法,你是不是只是随便说说?”
男人对上她的视线,眸色暗沉起来。
秦意故作失望:“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是随便说说。”
“不用跟我玩激将法这招,别的事都可以商量,但要我跟他那种货色道歉……”
他顿了下,才咬牙切齿地道:“除非我死!”
她偏头看向别处。
心累,无奈,疲惫。
她不知道此时此刻那个词更加符合自己烦躁的内心。
一个要对方跪下来道歉,一个说除非他死。
秦意突然有些后悔……后悔让盛经纶同意陈司然的公司参与什么项目竞争。
如果她在盛经纶碎了陈司然的文件之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有现在的麻烦了。
只恨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你这么纠结,是在担心我么?”
男人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秦意回神,目光凉凉地看着他:“你应该还不知道,陈司然做了伤情鉴定,轻伤二级,依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的规定,轻伤二级至少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不管我们之间感情怎么样,你新婚没多久就要进去蹲三年,甘心吗?”
“你担心我?”
“是啊,我担心你被告到坐牢,自己在盛家无依无靠,这样,你可以道歉吗?”
盛经纶长臂伸出去拉住她垂在身侧的手,拇指摩挲着她的虎口,笑容迷人:“别担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待在盛家孤军奋战的。”
“那你道歉?”
“我是想做一个听老婆话的男人,但很抱歉。”
他目光坚定极了:“我不会跟陈司然道歉,无论如何。”
秦意一把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耗尽所有耐心的她,冷声丢给他一句:“那你就等着被起诉吧。”
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
盛经纶看着女人气急离开的背影,勾唇笑了笑。
不多会儿,想到那狗东西,眸色微暗。
他拿过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听说陈司然老家在西县,父母也常住那边?”
“你想做什么?”
“二老养了个嘴贱的蠢货,屁事儿还多,我帮他们教教儿子。”
……
二十分钟后,盛经纶下楼。
他往餐厅方向看了眼,没有瞥见秦意的身影。
恰好周阿姨出来了。
看到他时,礼貌打招呼:“先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