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继续坐在屋檐下低头做着针线活。
也不知道多久,阮文耀突然跑到她面前急急地停住,放下剪刀的同时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他磕磕巴巴地说:“阿,阿软啊,你能不能,能不能……”
他小心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女孩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能不能帮我做件衣服?老爹老让我穿皮袄子,天气凉还好,天气一热捂得慌。”阮文耀期待地看着她,发亮的眼睛要闪出星星来。
要不是他脸下青一块紫一块,还真像只小狗。
不,也像吧,像只小脏狗。
女孩想了一下衣服的难度,点了一下头。
“你真会做衣服啊,阿软太棒了。”阮文耀立即高兴起来,“不过也不用先帮我做,你自己先做些衣服,穿我的不好看。”
他不说,她可能给自己做衣服了,有他这话,她还真就要继续不好看。
阮文耀像个快乐的小狗,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收拾地上的残渣木屑。
没一会儿又伸头过来说:“不用急着做,我有衣服穿,你休息一会儿啊,眼睛会坏掉的。”
女孩被他吵得不行,放下手里的活闭目养神。
他这才不叨叨了,满院跑得像只快乐小狗。
收拾好院子,他又跑去厨房里。
女孩看到他进厨房,放下手里的活跟了进去。
阮文耀听到她进来,从灶头后面冒出个脑袋,“嘿嘿,阿软,晚上吃饭好不好,吃面太容易饿了。”
他说到后面有些委屈,想来是饿了。
虽然他吃了那么大一盆面,可是他干的活也多,饿了也正常。
女孩点头低目手收到腹前,柱着拐走得很规矩。
她用眼睛余光扫了一下厨房角落,那里丢了几颗个头不大的红薯。
她过去选了几颗拿起来递到阮文耀面前,打着手势,让他丢到灶膛里。
“哦,好。”阮文耀也不问为什么,听话地扔了进去。
女孩看得直皱眉。
阮文耀满心想着吃饭,看媳妇儿答应了,他赶紧起来淘米煮饭。
女孩走到灶膛这边,在火膛里挖啊挖,把红薯埋进炉灰里。
这边阮文耀跑进跑出,煮上了饭。
院家的炉灶做得有点讲究,侧边一口小锅可以煮饭烧水,中间一口大锅做菜。
阮文耀在小锅里煮上饭,又把大锅刷干净,舀来一大盆水放在旁边,这才两眼亮晶晶地望着媳妇儿等她发挥。
这些天,山上瘴气退了一些,阮文耀在山里带回好多食材。
灶台上挂着两只拔了毛的野鸡、野兔子,吊着的篮子里还有许多鸟蛋。
“狗儿子,喊你媳妇一起过来。”阮老三粗犷的大嗓门在院子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