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会告诉少司君这代表的意义。
少司君收紧胳膊,介乎是拥抱与禁锢,像是一个若隐若现的囚牢。他低下头,在阿蛮的肩膀处深深吸了一口气。
当阿蛮生病的时候,就连味道都在发苦。
他舔了舔阿蛮的脸像是在确认,而后露出凶恶不满的眼神,少司君不喜欢这种苦味。
那是与眼泪不一样的苦。
苦得令舌头都厌恶。
阿蛮一觉醒来,也不知道少司君到底犯了什么毛病,还真的把他打包带回了正殿。
阿蛮说不想去,少司君也不说话,就用他那张漂亮的脸蛋直勾勾地看着他,时不时眨了眨眼,那睫毛微微颤抖,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主儿吃了多少委屈。
……不对,阿蛮,你有问题。
他在心里唾弃自己。
少司君分明什么表情都没有,他怎么会觉得那是委屈?
……那明明是陷阱!
阿蛮的理智在疯狂地提醒着他,可是那拒绝的话到了喉咙,多少有些挤不出来。
少司君轻快地笑了起来,“阿蛮什么都不说,那自然是答应了。”
这是不合理的!
阿蛮在心里呐喊。
正殿大得很,东西阁占地面积甚广,阿蛮住在西阁,那处偏殿很是静谧,很适合休息发呆。
被打包带去正殿的生活,和在昭阳殿的时候没什么差别。只是到了吃饭的时辰,少司君都会来陪他。
阿蛮从最开始的不适应,几天后才开始逐渐习惯。
可再是习以为常,当他看着少司君穿着一身明显是窄袖衣袍自外头归来时,还是忍不住愣了愣。
少司君顺手揉了把阿蛮的头发,便先去更换衣裳。
阿蛮望着殿门口,而后看向今日跟在少司君身旁的屠劲松。
“大王今日是外出去跑马吗?”
屠劲松欠身说道:“回夫人,今日大王带人去了武场,也跑了几圈马。”
阿蛮沉默了会:“大王不必特地赶回来的。”
屠劲松笑了起来:“夫人可不能这么说,大王平时胃口都不大好,只有与夫人在一起时,方才能多吃几口呀。”
阿蛮:“……”
这是拿他当下饭的配菜呢。
等少司君换完衣裳回来后,他提也不提自己特地赶回来的事,反倒拿那双锐利的眼上下打量着他,颇有一种要把阿蛮剖得彻底的错觉。
阿蛮:“大王每次回来,都要这么检查吗?”
“因为阿蛮是一颗石头。”少司君说着稀奇古怪的话,“还是得亲自检查为妙。”
阿蛮觉得有趣,缓缓笑了起来。
“那大王在石头里,看出了什么?”
少司君抬手抚摸着阿蛮的侧脸,忽而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看出来,阿蛮也喜欢我笑。”
“夫人,该吃药了。”
午觉醒来,阿蛮就听到“三紫”这么说,他幽幽地望了眼“三紫”,坐起来醒了会神,就开始灌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