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师祖。”
“是魔界的魔头。”
姬樊看着她,等着她再往下说。
“我听说她还是您从前在人间的妻子。”
师月白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把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说了出口,实际上,她说完就马上后悔了,偷偷抬眼去看帝君的神色,发现他神色并无异常才松了口气。
“对,她是我从前的妻子。是和我一起带领人族征战多年求来人间太平的人。她比你想的还要强,尤其是入魔之后。”
“在没有把握之前,不要去招她。”
“您之前答应了我告诉我师尊为什么要去魔界,但是一直还没告诉我。师尊是去魔界杀她的吗?”
姬樊看着她,神色复杂而有些犹豫。彷佛万年的坚冰崩出了一条隐蔽的裂痕。
许久之后,他点了点头。
“假如可以的话,我本希望去杀她的那个人是我。”
那为什么不呢,师月白不敢把这样的问题问出口。您对她,还留有旧情吗。
“师尊可以打赢她吗?我担心师尊。”
姬樊摇了摇头,本就不乐观的情况下,他并不想给师月白无谓的希望。
“谢珩不是她的对手,我更不是。”
“我与她分居多年,论招式,论实力,我都不及谢珩了解她。”
“担心谢珩吗?打赢我,才能去找他。”
姬樊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引发了多大的歧义,他挽了个起式的剑花,示意师月白接着与他对练。
师月白的内心突然生出了隐蔽的惧怕,她的招式越发凌厉,破绽也越来越多。
不像比试,倒真像是生死场上的角逐。
打着打着,姬樊也察觉出师月白的异况来,这傻孩子,好像已经完全理解错他的话了。在这孩子眼里该不会自己已经变成齐姜的同党,站在她和她师尊的对立面了吧。
看她认真的样子,姬樊忍不住笑了:“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担心谢珩真的杀了齐姜,然后才一直把你困在这里不让你找他的吧。”
师月白是实心眼的人,被贸然点破心中所想,竟连惊讶的神情也来不及收好。
“傻孩子。”姬樊忍俊不禁。
“不过刚刚那几式不畏生死一往无前,倒是不错。谢珩教你的那套山海剑,他陪你练剑时自己惯用的剑招,还有刚刚你那几式无根据的无畏无惧的剑,都是有益于你的东西。”
“你已经过了照本宣科的阶段,你可以有自己的剑法了,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