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吟被痛感一惊,条件反射按住了手腕的白玉,血液浸染进温润透亮的扇形白玉,一丝血气弥漫进其中。
那一刻夏吟脑海中出现了许多不曾有过的武器变化,这一个又一个的变化形态在她脑海中重演,直到被她牢牢记住。
“原来这就是你叫百迭的原因……”夏吟只是意念一动,手腕白玉消失不见,手上多了一把削铁如泥的短剑,再一抖手腕白玉又乖巧的挂了回去。
“染了血,可惜了。”
苏柳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拿着医药箱靠在门边,深邃的紫色眼眸看着她的手指,意思很明显。
夏吟乖乖的跟着她去客厅处理伤口,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你说可惜了?”
“这个玉大概是千年前的玉了。”苏柳淡淡道:“它能替人挡灾生财,但染了血就没有这些功效了,多少人千金难求,倒是轻易的毁在你手上了。”
夏吟总觉得她这句话有责备她不爱护好自己的意思,便只能笑着低头,看她给自己包扎伤口。
不得不说苏柳除了在不像人这一点以外,其他方面都意外的贴合一个完美的人妻标准。
又漂亮又会做饭,手也很软……
想着,她不禁收了收手指,捏住苏柳忙碌的手摁了两下。
苏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睫毛不经意颤了两下,像受了惊的蝴蝶,蝴蝶飞了起来,栖息的紫色宝石看了过来,流光溢彩:“怎么了?很疼吗?”
夏吟瞬间回声,瞥过了视线:“……没什么。”
“可是你还抓着我的手。”苏柳看她躲避的样子,以为她是疼了不好意思说,想起育儿手册里的招数,她低下头靠近夏吟的手:“吹吹就不疼了。”
“别……”夏吟来不及阻止。
凉风吹拂在夏吟手上,让她瞬间就哑了声,后半段直接红着耳朵乖乖坐在原地任由苏柳折腾了。
要命了,苏柳长得也太好看了。
低着头弯腰时顺势滑落的银色长发,还有那一双被遮掩在银色睫羽下的紫色眼眸……
夏吟觉得紫色也不是那么讨厌了,她就勉为其难的将紫色向前调一位吧,仅限苏柳使用。
晚上洗澡因为伤口不可以喷水,苏柳分外担心的想帮她洗。
“不不不不,这个真的不用了!”夏吟疯狂拒绝,耳朵红透了,无论是谁她都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赤身裸体啊!
夜半别低头(三)
苏柳无奈放行,夏吟也如愿以偿自己洗澡了。
她对自己伤口并不怎么在意,洗澡时也没有特意避开,等洗完时才反应过来纱布已经完全湿透了。
“这怎么不疼啊……”夏吟嘀咕了一句,翘着手指穿好睡衣,凝神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一片寂静,苏柳大概是先离开了,毕竟她们不是睡在一个房间的,夏吟松了口气,这要是被苏柳看见手上的纱布,少不了一顿念叨。
于是她放心大胆的开了门,门一打开险些心脏骤停,苏柳竟然就直直站在离门不到一米的地方,淡淡的看着她……的手指。
湿透的纱布已经被她随意扔进了垃圾桶里,伤口被水泡的发白,中心却透着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如果我说……这个纱布它是自己连夜逃跑的,你信吗?”夏吟慢慢背起手,露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容。
苏柳视线从她手上移到了她的脸上,意义不明的冷笑了一声。
那意思,大概是想将夏吟的脑袋撬开来看看是不是和纱布一样进了水。
最后夏吟被按头重新处理伤口,苏柳这次没留着劲,疼的夏吟滋儿哇乱叫。
“嘶……疼疼疼!轻点!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夏吟眼泪汪汪的仰头看她:“苏姐姐行行好,放过我了吧。”
苏柳看着她泛红带泪的眼睛,手上的动作一滞,不自觉轻了许多,但还是嘴上不饶人:“再有下次可就没现在这么好过了。”
“是!我知道了!”夏吟连忙答应。
但其实以前每次受伤,除了自己一个人解决不了的,夏吟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人包扎的。
夏时态很多时候比她还忙,回来时一身伤,进医院的次数比他看过的肥皂剧还多。
这个伤着,另一个指不定也伤着,两个人就都默默自己扛下来,不告诉对方。
长明有的时候被她气到了,就说她真不愧是夏时态带大的,骨子里的倔脾气犯起来简直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大锯嘴葫芦生个小锯嘴葫芦,非常合理。
好不容易把苏柳哄走了,夏吟眉头不自觉拧了起来,她想起这次案件的死者,监控录像上手里似乎握着一些什么,攥的很紧,但是这个细节却无人在意,更多的是案发现场的照片,女人惨死在公厕里,两只手紧紧交叠着。
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难道对方的爪牙已经深入到安全部门的内部了吗?
手指再一次碰到手腕的百迭,纱布的触感让她瞬间想起了苏柳包扎时认真的神态,心神也不自觉松懈了一些。
……
“没有,我们没有看到您说的这个情况,您是不是看错了?”电话对面的人态度尊敬:“在我们部门的人赶到地点的时候,死者的情况便是照片时的模样,我们推测她是因为生理问题的急切和心理问题的紧张,才导致了监控画面上的情况。”
“我知道了,谢谢。”夏吟挂了电话,将椅子转了一圈,面对着墙上少的可怜的线索陷入了沉思。
能查到死者信息,并且掌握了死者夜晚的行动轨迹,精心策划了这一场谋杀,甚至是不害怕被监控拍摄下来,这样的人至少有一定的胆识和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