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巾在手心捂热后才给他擦,陶汀然没做防备,身体猛颤,腿往里缩了下。但是没回头看,一直在喘粗气。
oga。
周其律再次想起了这个词。
……
“他是oga,你不知道吧?”
“那种稍微用点信息素就能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东西,用得着我下药?”
龚凯说的不知真假,周其律沉默良久,决定带陶汀然去医院。
他一手捏着脚踝,一手抽纸巾擦干对方的脚,随后另抽纸擦干净自己的手。
脚边几团皱巴巴的纸,脖颈都快被陶汀然亲麻了,周其律搂着他的腰,偏过脸亲了下他的耳垂。
不论是吃了药还是发热,都不可能让陶汀然顶着这幅样子出门。他也不行,状态没比对方好多少。
发热折磨陶汀然,而对方折磨着他,感同身受地煎熬到现在。
“陶汀然。”周其律声音低沉,像是蛊惑,带着不同寻常的嘶哑,提前和他说,“要不要我帮你?”
少哭,重盐伤身
热水器还在轰轰响,水桶早已装满,盛不下的水不断溢出,水流冒着热气哗啦啦地涌进下水道。
楼下收旧电器和头发的三轮车驶过,失真而浑浊的喇叭声不知什么时候越来越模糊,离得远了。
去太多次伤身,周其律记着陶汀然的次数,用嘴唇轻轻碰他的喉结,最后一次慢慢地摸,和他的一起。
脚边的纸乱七八糟多了很多,老农打电话来的时候,周其律刚扔下一团纸。
“喂。”他拿着手机,手心还有点潮乎。
“怎么样?没事吧?”老农问。
陶汀然精疲力尽,枕着周其律的肩膀,呼吸有点快。周其律半垂下眼看他,曲指将对方下巴那点半透明的水渍揩去,脸不红心不跳道:“没事。”
老农放下心,“你们在哪个医院,下班了我来看看他。”
“我送他回家了,刚睡下。”
“哦……他家有人照顾吗?不行我还是过来看看。”
周其律轻轻拍着陶汀然的背,说:“有人照顾。”
“行吧。”老农听着他声音不对,忽然道,“你声音怎么了?”
“没怎么。”
“嘟”周其律挂断了。
好不容易陶汀然才冷静下来,或者说终于累了。周其律把他放床上,扯被子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