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给我拿着。”陶汀然说。
“你先吃红薯垫垫。”周其律不给,“我订了餐厅,今天下馆子。”
“还没到十一点啊,垫啥啊。”陶汀然笑着撞他的肩膀,“你是不是拿我当猪养呢?”
周其律绷着嘴角:“没有,可没人说你是能吃能睡的小猪啊。”
保安起初以为两人兄弟关系,看着看着越不对味儿。
另一个同事道:“陶老师的爱人吧?听说他弟弟还在上小学来着。”
“哦~”保安咂咂嘴,看着两人背影,感叹道,“真他娘的般配啊。”
财米油盐堆进后备箱,周其律直接开车去了火锅店。
陶汀然最近深受短视频荼毒,吃饭时在桌子底下用脚尖去勾周其律小腿,自导自演地说:“哥哥,你偷偷带我出来吃饭,然哥不会生气吧?”
周其律正给他烫碗筷,开水差点倒裤子上。
包房没人,陶汀然演得尽兴,服务员进来上菜,他忽然很忙地擦擦杯子擦擦碗。
周其律似有若无地勾唇,面上不动声色,桌子下勾得陶汀然小腿肚子打颤。
服务员还在对着他俩报菜名,陶汀然不可置信地看向周其律,对方冲他挑了下眉,要笑不笑地说:“怎么了,弟弟?”
服务员停下介绍菜品,视线“唰”地停在陶汀然身上,“客人,有什么需要吗?”
陶汀然一慌,手肘碰翻了杯子。厚玻璃杯“啪”地一声摔得四分五裂,他忙不迭弯腰去捡,周其律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忍着笑说:“别动,哥哥让服务员去拿扫帚了。”
陶汀然咬牙切齿地羞耻到脸红:“。”
他又菜又爱玩,每次都玩不过周其律。下午两人都没什么事,周其律在家要把他折腾死。
边弄边让陶汀然拿周其律的手机给备注“宝宝”的那个号码打电话,恶劣地配合他演完在火锅店里的戏。
自这天下午起,陶汀然再不说这种烂玩笑,看到那种视频就背后发凉,屁疼。
赶在年前两人跑了一趟南城,客户在雪山下办婚礼,时间选在早上七点半。
这很折腾人,陶汀然在酒店还没睡醒就爬起来跟着去了现场。
周其律一身量身订制的黑衣服,帅得像新郎官。这次的客人很讲究,只要到现场的就必须要求着装得体。
陶汀然换上周其律给他准备的白色西服,睡眼朦胧的问:“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周其律开着车,说:“客人提供的。”
到场地时刚好七点,林栋和娅娅姐比他们还早到,正和布置场地的工作人员调整草坪中央两旁的纯白色玫瑰。
鲜花簇拥的尽头是山茶花与白玫瑰做成的拱门,它们好似本就生长在这里,繁重的花朵压弯了枝丫,两侧的嫩叶虚虚挨着。
远山、草坪与鲜花,这里的空气自由而浪漫。陶汀然第一次参加别人的婚礼,早起的瞌睡没了,看什么都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