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聂茹非爽快答应后,竹欢飞快地跑回屋拿笔墨。
她说要留下聂茹非的墨宝,以后也好有参照临摹。
小姑娘想得还挺远,聂茹非就在原地等。
闲来无事,她又拿着树枝在地上写。
一阵怪异的风拂过,她很快发现了墙角后站了一个人。
等认出那人露出来的衣角:“张叔?”
张管家笑嘻嘻地走出来:“四姑娘又在练字?”
聂茹非想起庄上的人说张管家好字,便打算投其所好:“如果张叔不嫌弃,非儿送你一副字帖如何?”
上一世,她曾替聂茹珠临摹书法大家张进蓦的字帖,最后还得到了东宫殿下的赏赐。
即便她什么都不懂,也知道自己的字还是不错的。
张管家双眼放光:“当真?”
聂茹非点头微笑:“自然是真的。”
张管家:“那四姑娘可有要吩咐之事?我不能白拿。”
不知为何,聂茹非在张管家身上看到了江湖人士的气场。
她很早就听说,江湖上的人都不喜欠人恩情。
这也是她送字的初衷。
聂茹非不再写字,而是将树枝一下一下地杵地。
她手臂上的伤痕因为动作,若影若现:“我不想惊动祖母,麻烦张叔派人给刘妈妈上上教,让她别老是针对我。”
张管家眼底一片清明:“我懂了,请四姑娘静候佳音。”
等聂茹非抬头时,张管家已经消失不见。
等她离开庄子,准备上后山时,就听见庄子上的下人在传一件刚发生的新鲜事。
“听说了没?方才刘妈妈和她带来的两个丫鬟被人套麻袋给打了。”
“啊?谁那么大胆,敢在咱们庄子上行凶?”
“诶,这算什么行凶,顶多算看不过眼,仗义出手。”
“就是,四姑娘可是老夫人的人,老夫人都舍不得打,反倒让那京里来的老货抽得皮开肉绽,反了她了。”
“对对,我听说揍她们的人还警告说,不许告到老夫人那里,否则下次就把她们拖到后山上揍。若是死了,直接丢进山里喂狼。”
“活该哈哈。”
聂茹非听完,压着唇角离开了庄子。
后山上,今日封彻临时受命去了别处,等他回来时,就发现聂茹非已经来了木屋。
因为屋里燃起了浓烈的药香。
他双手染血,立即将同样染血的宝剑扔给了手下。
“净手。”
然后在手下轮番的水袋冲洗下,把一双血染的红手洗净,才抱着一捆柴火进了屋子。
谁料刚进门,刚见到人,就听对方来了一句:“你已无碍,早些下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