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拨通了座机电话,谢行绎告诉前台,他需要工作人员准备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明早九点前送到房间。
一切解决完毕,谢行绎这才?有时间将?心思往前放到面前这位麻烦鬼身上?。周颂宜没有继续睡,她不知何时已经?坐起来,正靠在沙发背上?盯着谢行绎。
等谢行绎通完电话,她才?乖乖地招手:“我?跟你说哦谢行绎。”
待谢行绎凑到她耳边,周颂宜又神神秘秘地来了句:“刚才?有个人要把我?拐走,还好我?聪明,直接就把他拒绝了。”
表情娇憨,却是一副求人夸奖的语调。
谢行绎猜到周颂宜口中的“有个人”是谁,他无奈地点点周颂宜额头,套她的话:“他要带你去哪里?”
“他说要带我?去景瑞府,但我?的家才?不在那里。”
想起某段往事,谢行绎失笑,他试探性?和周颂宜说:“如果你愿意?的话,那里也的确有个家。”
因为喝醉的缘故,周颂宜算不上?太过清醒,她撑起脑袋,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但位置有些歪,一下子落了空,旁边就是茶几尖角,眼看下巴就要遭殃,谢行绎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掌将?其?托住。
周颂宜顺势拿下巴蹭了蹭他的手掌,像某种乖巧的软毛动物。她抬头看着谢行绎,回答了刚才?的问题:“当然愿意?啊。”
见周颂宜此时眼神清明,谢行绎以?为她已经?清醒,顿时有些局促::“周颂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周颂宜点点头:“知道啊,我?在占你便宜。”
免费得一套房子,有什么不愿意?的。
看来还没清醒,不知为何,谢行绎松了口气?,他耐住性?子,捏捏周颂宜的脸颊,像哄小孩似的引着她说,“那我?是你的谁?”
周颂宜歪歪头,很认真地回答:“你是讨厌鬼。”
讨厌鬼?
谢行绎蹙眉,不依不挠地想带周颂宜说出理想答案:“如果我?们要结婚了,你该叫我?什么?”
周颂宜软绵绵说了句:“该叫你老公。”
这两个字于现在的他们来说还有些暧昧,但听完又让人心情舒畅。
照理说不该和醉鬼讲道理,但想起叶柏衍刚刚也许也这样摸过周颂宜的脸,谢行绎只感觉到了不爽。灯光下,他眼睫垂下,眼神晦涩不明,但落在周颂宜的眼里,确实有些无辜委屈的神情。
下一秒,周颂宜突然撑起身子,亲了一口谢行绎。
突如其?来的吻让谢行绎彻底呆住。
温润柔软的触感覆上?嘴唇时,他脑海中的思绪所剩无几,周颂宜好像吃人的妖精,轻而易举就让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在周颂宜面前,他的理智,他的镇定,所有的一切都会失控。
谢行绎明白自?己?在期待什么。
一个从来没有说过爱你的人在某夜突然主动亲吻,这对他而言,就是一道世纪难题。谢行绎贪心地想,如果周颂宜能?再多?爱自?己?一点,他是不是就能?快乐很多?。
也许是因为两人浅尝辄止的吻又轻又凉,让人忍不住想再来一回。
谢行绎又回了深深一吻。
他喘着气?,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被周颂宜抓得皱皱巴巴,他扣住周颂宜的下巴,强迫她盯着自?己?的眼睛。
周颂宜的嘴唇被亲得红胀,唇角还挂着湿润润的水珠,模样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谢行绎怀疑她的嘴唇已经?被酒浸透,要不怎么轻而易举就像被灌醉。有无数个问题想问出口,为什么今晚一定要去交流会,为什么喝完酒会和叶柏衍在一起。
还有,为什么刚才?要亲他。
但最?后,它们统统化成汹涌的吻。谢行绎解开束缚着自?己?的温莎结,单手撑住沙发,另一只手扣住周颂宜的后脑勺,抱枕早就被摔得不见踪迹。
他不欺负醉鬼,但他想要一个答案。
谢行绎咬住周颂宜的上?唇,他稍稍用力地吮吸着,轻含着,随后又哑声问:“爱我?还是爱叶柏衍?”
周颂宜双手无力地抵在他胸前,整个人像飘在半空,又像是溺在了水里,呼吸都有些困难。她想要抽离开来,谢行绎却紧紧将?她禁锢在怀里。
“他也这样亲过你吗?”
染着情欲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周颂宜浑身都在发抖。
·冬禧·这周我们……
没有给周颂宜留下任何回答的时间?,谢行绎在短暂的两秒后又一次失控地?吻了上去,比前几次还要用力。
他捏住周颂宜的后颈,逗小?猫似地?从最上方滑至背脊处,在感受到周颂宜在微微颤抖后,他轻笑一声,稍稍抽离又再次覆上,从浅尝辄止到深探进去,两人交换着体温,周颂宜微凉的唇被吻到温热。
周颂宜有些缺氧,晕眩的大脑似乎已经失去意识,她?小?声呜咽着,根本无法给出?答案。
刚才怎么会觉得谢行绎像只委屈的小?狗,他分?明就是一头兽性发作的野狼。
将谢行绎推开,周颂宜委屈地?瞪了他一眼。醉酒后,她?也搞不清这人究竟在干些什么,只知道今晚的谢行绎很坏,总是莫名其妙地?欺负自己。
她?的嘴唇又不是果冻,为什么要吸来吸去。
威胁毫无震慑力,却让人产生了强烈快感。
谢行绎愉悦地?紧盯着自己的杰作,他看?着周颂宜喘气时起伏的身体和微张的双唇——湿润的,红肿的,携带着他气息的。
可她?还没有回答刚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