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颂青牵着狗往沙发上一坐,又冲舒遥招招手:“你?来摸摸它。”
关门是一只德系杜宾,身材高壮,肌肉发达,身上的毛又顺又亮,一对耳朵尖尖立着,瞧着威风凛凛,好不神气。
偏偏这般霸气外露的长相配了个?幽默的名字,再是神气也被名字打了折扣。
舒遥挪着步子上前,小心坐在沙发一侧,谨慎向?关门伸出了手。
关门看出了她的意图,上前两步主动将自己的头凑了上去?。
舒遥被关门蹭得很痒,下意识想要躲,但关门是个?脸皮厚的,她越躲,关门就越往前凑,闹到最后几乎是要窝在她怀里。
关颂青看舒遥唇边终于有了笑?容,便知今天带狗没带错。
“怎么生?你?哥的气了?”
舒遥一听这话,立马收敛了笑?意。
刚刚放松的心情又沉郁起来,她摇摇头,不知该如何应答。
她其实也没有生?明庭的气,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眼看舒遥没反应,关颂青故意说:“你?不理你?哥,他今天都急哭了!”
“真的?!”
舒遥猛地?抬头看关颂青。
她不敢相信,像哥哥那?样厉害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不理他就哭?一定是关颂青说来哄她的!
“我不信。”
“你?别不信。”
关颂青笑?得没个?正形儿,“我跟你?说,你?哥这人看着不好亲近,其实心肠软着呢!小时候他妈妈送给他一只兔子玩偶,他喜欢得不得了,天天晚上都要抱着睡觉,后来被商庭洲给扔了,他把芳蕤园周围的垃圾站翻遍了都没找到,伤心了好多天,每天晚上睡觉都哭!”
舒遥愣了愣,但还是心存质疑:“你?怎么知道他每晚睡觉都哭?”
关颂青双手抱胸,不假思索道:“他那?几天都是红着眼睛去?学校的,哭没哭还不明显么?”
“那?那?商庭洲为什么要扔掉那?只兔子?”
关颂青耸耸肩,说:“觉得那?是女孩子玩的东西呗。”
“坏人。”舒遥暗暗道。
玩具哪有男女之分?更何况是寄托了感情的玩具,那?已经不是玩具,是玩伴,是朝夕相处密不可分的朋友,竟然就这样被随意扔掉,这事若是换成她,估计也要哭上好多天。
“可是”
她还是没想通,“哥哥为什么会?因为我哭呢?”
“因为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关颂青是信口胡诌,舒遥却?听得一震。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往前倾,逼得关门往后退了一步。
“可我可我和哥哥并?没有血缘关系。”
“一定要有血缘关系才是亲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