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景逸用力抱住乔柯,使劲将他往后拖,但是没抱动……果然乔柯之前都是在让着他。
可是乔柯情绪看起来一直都不太对劲,谭景逸没办法,轻轻咬了一下乔柯的耳朵,又在他侧脸轻轻一吻,“没事,你先冷静一下……”
亲一下没效果,那再来一下,谭景逸也不知道哪来的经验,总之这样就对了。
乔柯眸光一凝,气息微微平缓,慢慢放开了李鸿振。
李鸿振长出了一口气,这大佬是不是都有点莫名其妙的脾气?还是在这是一种另类的撒娇?我也是你们夫夫情趣py的一环吗?
当时就是,害怕极了。
谭景逸转移话题,“看那女鬼刚刚的表现,应该是和这幅画关系匪浅,那既然是买回来的,会不会本来就和李家没关系,我们一开始就先入为主了?”
乔柯又问了一遍,“这个幅画是怎么来的?”
李鸿振怕乔柯再发疯,十倍加速讲完了事情经过,“一年前的拍卖会上,为了和当时一个突然撤销投资的合作商较劲,花高价买下来的。”
乔柯拿出随身大的那把剑,上次鬼母事件之后桃木剑就蜕皮了,现在就是一把通体透蓝的利刃,他给这把剑起了个名字,叫华禄剑,乔柯觉得为了这个名字这辈子的脑细胞都用光了,最后的决定却也只是灵光一闪。
乔柯两腿一跨,姿势清奇的削着那幅画上的颜料。
“你们看。”花团锦簇之下,竟然还有一幅人物画,一个穿着长袍的男人站在一把椅子前,坐在躺椅上的,正是那个名叫幼英的女鬼。
女人笑容浅淡,手中拿着一个团扇,这时候她手上还没有那对金镯子。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女人的背影,像是想伸手又难以情动的样子。
李鸿振眼前一亮,“这男人我有印象,我们家相册有一张他的照片,和这个一模一样,这是我爷爷的大哥,比我爷爷大十六岁,曾经留洋海外多年未归。”
“那这东西好像本来就是我们家的啊。”
乔柯有些话都已经说腻了,“那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是你们家的东西,为什么会被丢掉,既然被丢掉了,又为什么这么波折的回到你手上?”
李鸿振还是没明白,“啊?”
乔柯看翻过那幅画,指着那个被掩盖在图层之下的标记,“你看这上面的星点,这是干涸的血迹,不论图案是什么意思,血迹成图,这是死咒,但凡是沾上,必然招致祸端,不死不休。”
“所以这幅画在你们家,至少是往上几代,一定出过事。”
只是这个死咒的来源,并不是什么恶毒修士,而是一个神灵,但乔柯不知道,事情发展于此,那么那位星君,还能不能被称之为神。
谭景逸想起来了,“你刚刚是不是说过,你太爷爷建了这栋房子,这个建筑在当时至少也是公馆的级别,可是到了你爷爷那一代,却很穷?”
李鸿振是说过,可是,“这难道不是因为当时的时代原因吗?”
乔柯手指抚上那张画,纤长的手指微微蜷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间潮湿,颜料触感略湿润,“有一部分这个原因,但是你们家应该不同,若不是有什么特殊手段,这栋房子不大可能这么完好的保留下来,并且传到你手上。”
好像还真是。
李鸿振看着墙壁,上面的涂料都是特殊材质,看起来波光粼粼,色泽澄亮,近看还能看到是一些细碎的钻石,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他就觉得很惊诧,多年来被遗忘的建筑,经历过一段特殊时期,这些华贵奢靡的东西会这么轻易的被保留下来吗?
这整栋房子,真正留下过那段时期痕迹的,就只有后院被砸出缺口的院墙了。
“我爷爷,我爷爷好像是在我出生之前就没了,我奶奶和我们家人也不怎么愿意提起他,问题是不是出在他身上?”李鸿振想起来了。
在几人看不到的地方,女鬼悄悄转身,手指抚上脸颊,微微遮掩双眼,笑意逐渐蔓延。
乔柯手上的画纸微微发烫,他手指一抖,下意识将纸张甩出去,一道火光在空中弥散,从标记处不断翻卷,最后火光中只剩下有男人的半张脸。
半张纸飘落在地,发出一声沉重的咔哒声。
一张轻薄的纸,却好像掷地有声,砸在李鸿振的心口。
嘎吱一声,门后似是有风,肆意将房门落锁。
四周墙壁处开始燃起火光,逐渐吞噬门窗,虽然是火,但是众人的感受也只是温热,略微有些沉闷。
乔柯走到门边,用力踹了一下门,木门轻微震动,而后在三人面前缓缓消失。
在看到那个图纹的时候,乔柯就想到了,既然画上有那位星君的图迹,那用神力掩盖女鬼身上的瘴气,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呵,很好……”那就让我看看,你究竟能做些什么?
十几平的房间,可谭景逸却决定和乔柯相隔万里,明明同处一室,却不知该如何触摸。
乔柯轻轻走到谭景逸面前,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谭景逸延眼神迷幻,表情有一种不属于他轻浮,动作也逐渐轻佻,刚开始他抚摸乔柯后背的时候,乔柯还没发现什么,他拉着谭景逸的手,“跟我走……”
可谭景逸却抓住乔柯的手指,放在唇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就很突然,乔柯一个始料不及,一巴掌拍在谭景逸脑袋上。
谭景逸瞬间清醒,眼神也恢复正常。
“我不是这个意思。”
乔柯冷静发言,“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