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性不大,但震惊感十足。
就在司霖整个人僵硬得仿佛成了形的木桩之时,撒琉喀仍轻垂着双眼。
比起之前被人鱼搂抱时,此刻的他终于抬起头来,用蛇信轻扫过占有浓烈人鱼气息的齿尖,仿佛直至此刻才终于获得承诺之后的安全感。
“表哥能这么想,我很开心。”
他这句话说得更加轻巧,仿若在人鱼肩头留下齿痕的换做了其他人。
司霖:“”
难道,这又是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蛇类表达高兴的方式之一?!
但手臂之下,撒琉喀身体的反应并不会骗人,察觉到少年之前还紧绷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之后,司霖也跟着把那点‘被啃了一口’的怪异感和羞耻心放下,眼底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发现的纵容和宠溺。
他想,算了,谁叫自家表弟的表达方式就是这么特别呢?
咬就咬吧,反正他之前也并没有说谎:
直到真相戳破以前,只要撒琉喀愿意,他永远会在自己心中保有最特殊的位置。
也是自己在这片无垠丛林中最亲密的存在。
一时间,全身的血液鼓噪地冲向耳膜,撒琉喀一颗心脏燥动无比,呼吸之间,脑海中就是司霖肩头皮肤的触感,顿时思绪繁乱复杂。
他之前不是没有察觉自己对这具身体难以言喻的痴迷和渴求,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毫不犹豫地下口,竟才意识到光是凑近对方自己都会丧失所有自制力以至于拥有最低等动物一样只能被本能驱使的潜质。
更让少年一双凌厉双眼染上怔然的原因在于,人鱼自始至终都没有闪躲。
这样笃定的默认行为,无异将他本就喧嚣膨大的不满足再次放大。
许多次深长的呼吸之后,撒琉喀终于压抑住渴望更进一步入侵和占有的情绪,只说了一个字,走。
司霖也不犹豫:“好。”
等到再次被少年装进背篓,重新背回到背上时,司霖才反应过来。
他们这是要去哪?
人身蛇尾的少年自出发之后眼睫便半垂了下来,不多时,撒琉喀没忍住抬眼将那枚鲜活的齿痕尽收眼底,人鱼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他们要去这片丛林最幽深的谷底处,去到一片鲜少有动物问津的深潭。
用撒琉喀的话来说,他找到了一个让自己迅速蜕皮进入到成熟期的方法,他想试一试。
司霖被吓了一跳,恍然回神:“竟然真的有这种让蛇类完成蜕皮后一夜长大的方法?”
出口之后,又瞬间察觉自己反应过激。
只是撒琉喀从来不做无用功的事情,难怪出发之前像模像样地问了自己好些奇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