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的呼救,却不知道有谁能救他。
“不怕”
带着些混响的音色,穿过了层层屏障,传入耳中,虞怀只觉得熟悉,却想不出那声音属于谁。
身体还在因为疼痛而克制不住的抽搐着,唇间被渡来了一口过分清甜的水,混合着酸甜的果味,压下了零星的痛觉。
是什么……
这味道……是糖。
冲击灵魂的疼痛逐渐弱了几分,伴随而来的,是唇间更加绵软的触感……
是什么呢……
意识消弭的前一刻,虞怀还在思索着感知的来源……
修真:悲惨主角投靠魔尊!(22)
对于修士来说,时间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往往弹指一挥,已过经年。
这年初冬,魔域的魍魉城罕见的下起了一场大雪。
纷纷扬扬仿若鹅毛的雪花洒下,将一切凌乱烦扰的愁绪暂时掩埋。
游慕于屋檐之下静立着,望着零落的雪,偶尔伸手去承接一片雪花过来仔细观赏。
黑袍人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是一贯的兜帽装束。立于霜白之间,分明未曾表露什么,可仍旧能被他人窥见几分寂寥。
仿佛天地之间,孑然一人。
从埋骨地传送回来后,虞怀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此刻距离他恢复视力,已经过去了三年之久。
可剜目换眼的痛苦虞怀仍旧记忆犹新,以及……那在他神识混沌之时旖旎的亲吻。
即便意识模糊,可疼痛加深了他对感知的记忆,他不会记错。
只是,那夜的亲昵如梦似幻,好似从未发生过。
自那之后,一切如常。
对于这魔修,虞怀想不通,看不懂,更不知道对方究竟在做些什么,又想要些什么。
可是自那晚之后,虞怀便惊觉自己如何都没办法像对待前世的廖泣一般纯然的憎恨这人了。
哪怕对方待他并不好,哪怕对方眼瞧着他困于兽群,将他当做试药制蛊的工具磋磨。
虞怀自觉不是自轻自贱的人,可那极端情绪下得到的温柔缱绻,便犹如凿石刻金一般印在了记忆深处,要他如何轻易释怀忘却……
垂头隐去杂糅一片的纷飞思绪,虞怀敛着眉,再抬起头时,换上了一贯的平静神色。
他捧着折叠细致的狐皮大氅,靠了过去。
埋骨地的黑狐并不多,这类妖兽着实难以在瘴气和各类兽群中存活下去,而能活下去的,实力也都不可小觑。
虞怀在埋骨地的外围与一波又一波的妖兽厮杀了三年,历练了三年,才得了这一件完整无杂质的狐皮大氅。
“主人,氅衣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