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自我介绍起来:“你好琼斯先生,我是彼得帕克,叫我彼得就行,我想要了解关于你的邻居,汉尼拔的事…”
“……”难道他只是做了一上午的心理咨询,fbi就对外公布了汉尼拔的恶行?不然这么一个小孩怎么都能跑过来问汉尼拔的事?
等等,如果真的公布了,会不会天天有人来敲门……那样的话他还是搬家吧。
许多人蜂拥而至的联想让塞廖尔眉头微皱,他抿起唇抬起手止住了彼得帕克的话:“彼得,虽然我不了解你从哪知道的,但是汉尼拔的事这不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能知道的。”
“事实上我已经十五岁了琼斯先生,”彼得顿了顿,不知想到什么有些不甘心的补充道,“马上。”
“那也不能告诉你,”塞廖尔想了想以前学到的那些要求对未成年要尽力保护的各种法律,做出一副温和的姿态,用以前大学时选修课的老师教的话说道,“你还没成年,不要对这种事抱有奇怪的好奇心,那会让你陷入危险。”
“这并没有什么危险,而且是斯塔克先生委托我来的,托尼斯塔克先生,”彼得看起来有些泄气地耸了耸肩,“看来不说斯塔克先生的名字你是不会告诉我的,我还以为自己能够独立进行探访了呢。”
“你是说托尼?”塞廖尔有些疑惑的扫视着彼得,没有功夫安慰他受挫的青春期自尊心。
他认识托尼的事几乎没人知道,所以这位彼得男孩应该没有说谎。
托尼在纽约当着超级英雄,为什么会委托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男孩来问他汉尼拔的事?
难道……汉尼拔已经从伦敦离开去了纽约,还吃了托尼认识的人?
天花板有人
打开门让彼得男孩进了他家,塞廖尔想到刚才男极度孩渴望独立的自语,本来准备带去自己的电脑间,边敲代码边和彼得聊天的打算悄然改变。
把彼得带到了会客室后,塞廖尔去厨房把撕开的膨化食品倒进瓷盘。考虑到彼得的年幼,饮品上塞廖尔只是倒了一杯可乐,一起放进托盘端了进去。
“请用。”
“哦……谢谢。”周遭的人多数仍旧把他当成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这种郑重的感觉彼得很少感受到,当即彼得就对看上去比他大一些的塞廖尔充满了好感。
真不愧是斯塔克先生认识的人,斯塔克先生真厉害!彼得捧着杯子喝了一口可乐,心里美滋滋。
塞廖尔坐在彼得帕克的对面将他的神情收入眼底,忍不住挑了挑眉。
真是好懂,托尼怎么会委托这么单纯的小孩过来?
“那么彼得,托尼找你来了解汉尼拔的事,有没有额外说什么?”
“斯塔克先生只是让我来询问汉尼拔的事,还告诉了我琼斯先生你的地址,也没说别的。斯塔克先生现在在忙,所以才抽不开身过来,”彼得想到当时和斯塔克先生视频时,斯塔克先生身后那称得上纸醉金迷的场面,忍不住别过眼睛挠了挠脸。
“是这样啊,”塞廖尔心下有几分了然,大概猜到了托尼让彼得过来的目的了。
他想了想站起身,垂眸对着无辜眨着眼,一脸茫然的彼得提议道:“叫我塞廖尔就可以,彼得。关于汉尼拔的事在这里也说不清楚,我们干脆去汉尼拔的家吧。”
他扬了扬手,指尖转着一串钥匙:“托汉尼拔的福,我前几天得到了他家的钥匙。”
刚从心理咨询的房间出来没过半个小时,塞廖尔又带着彼得走了进去。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洋洋洒洒的落在屋内,挥散了心理咨询室几分隐晦的阴霾。
塞廖尔看着阳光下漂浮的灰尘带着点点的光芒,挥了挥手:“彼得,你知道托尼为什么要特意了解汉尼拔吗?”
“斯塔克先生并没有说,”进入房间的第一眼,彼得就注意到了房间二楼整排的书架和上面放的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书籍,不由感叹道,“呜哇!看来汉尼拔先生是一位很博学的人!这或许是斯塔克先生想要找他的原因?我可以去看一看那些书吗塞廖尔?”
面对彼得亮晶晶的眼神,塞廖尔点了点前方,在红白相间的窗帘那一侧有木质的梯子搭在墙边:“当然可以,梯子在那边。”
他陪着彼得走了过去,站在下面看着彼得身体灵活地在梯子上几乎是跳着上去的身影,塞廖尔不由挑了挑眉。果然书籍的吸引力是无穷的,之前也有人对这些书露出那副渴望的表情,虽然他并不懂。
塞廖尔坐到了他上午心理辅导时坐的位置,从那个座位只消一抬眼就可以看到上方平台和书架的全貌。
他托着下巴看彼得抽出书的动作,敲了敲扶手决定先从汉尼拔的身份开始说起。
“汉尼拔是一位著名的心理学专家,但托尼找他应该不是为了这个身份,”塞廖尔那自见到彼得后就变得温和的声音陡然阴冷了几分,“汉尼拔还是一位在逃的杀人犯,他食人。”
彼得的动作僵住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塞廖尔,又慢慢垂眸盯着手里这本书,翻开的书页第一行就是有关于心理方面的问题。
“……”他咽了咽口水,干笑着将书放回了书架,“这不是真的吧?也太荒唐了?食、食人?是我想的那个[人]吗?是你我他的这个人类物种?!”
塞廖尔看着彼得的神情,短暂回忆了一下过去自己在猜到汉尼拔吃人时的平静表现,一瞬间似乎有些理解别人所说的‘愉悦感’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