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疾风擦过耳畔,周青拿着鞭子狠狠的抽在了沈淮序的身上。
沈淮序的身子被抽出了几道血痕,他嘴里发出一丝闷哼声。
“没爹没娘的小野种,和你那贱人姐姐一样,昨日我好心放过你,却没想到你那个贱人姐姐回头就找人给我绑了。”
“她以为她给我套上麻袋,我就不知道是谁了?”
“来看看这个。”
周青停下手上的动作,从衣袖里拿出一截芦苇编织的草绳子,“眼熟吧,这上面的编织手艺和你箩筐里的草垫子一模一样。”
“本来我还在想自己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直到我想起来她屋里放着的那张草垫子,上面的编织手法和这条绳子颇为相似。”
“我本想找来确认一下,没想到出门就抓到了你。”
“看到你箩筐里的那张草垫子之后,我才明白,昨晚绑架我的,就是白锦书那个小贱人。”
沈淮序因为疼痛,头没有力气的垂着,听到周青的话,他猛地抬起头来龇牙咧嘴的看向周青。
周青被他的神色吓了一跳,恼羞成怒的又在沈淮序身上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妈的,死到临头还这么凶,我让你凶,等你死了,我就把你丢到荒郊野外去喂狼,之后再美美的迎娶你姐姐。”
“到那时,只要你姐姐那个小贱人一过门,我就联系人伢子给她卖到青楼去,让你姐姐在青楼终日过着千人骑的日子。”
沈淮序被抽的皱紧了眉头,他死死咬着牙,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周青,出声道。
“我姐姐是不会嫁给你的,她不会嫁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嫁不嫁,还由不得你这个小野种说了算。”
周青扬手,又一鞭子抽到了沈淮序的身上。
沈淮序疼的咬紧了唇,嘴里还在嘟囔着,不会嫁的。
周青最看不惯他这副不怕死的模样,今天他就要抽到他改口为止,手中的鞭子一次次的落下,沈淮序被抽的满身是血,浑身上下没有完好的地方。
他苍白着脸,半垂着头,气息微弱,嘴中还在发出细小的声音。
周青打了一会,觉得没意思,但看这小子一副肯定不嫁的模样,他又很不爽,干脆去外面提了一桶冷水出来,狠狠的泼在沈淮序的身上。
冰凉的液体刚一接触身体,他就被疼的浑身一抖,身上的伤口因为冷水的刺激传来撕心裂肺的疼。
他死死的抿着唇,不肯出声,极力忍耐着身体上的疼痛。
他的眸子逐渐开始变得涣散,好像看到了母亲来接他的身影。
白锦书从山上回来,才知道沈淮序根本没在家,若是没在家,沈淮序又会在哪?
她看着外面渐渐暗沉的天色,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沈淮序显然不是乱跑的性子,平时除了去山上挖野菜,他不会去任何地方。
她在脑中快速得思考着,沈淮序被人绑架囚禁的可能,唯二的两个人选,就是二狗子和周青。
二狗子年岁小,家里对他接触沈淮序的事情管的又严,再加上昨晚的事情,二狗子他娘更不会让他和沈淮序接触了。
而这里唯一剩下的也就只有周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