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九为第一场,试以《论语》一文、《中庸》一文和《大学》一文、《孟子》一文,五言八韵诗一,经义四,初场的道四书题每道都要写oo字以上,道经义题则需要写oo字以上。
十二日为第二场,试以五经一道,并试诏、判、表、诰一道,要求oo字以上,又要有变通。
十五日为第三场,试以道时务策即结合经学理论对当时的时事政务表议论或者见解。
前面的题倒也不难,唯有第三场的时事政务中出现了一题:
“国生与民生孰轻孰重?”
林姝看着这题,皱眉,这题若是答不好可能会开罪了上位者,不好回答。
不过,若是答好了……
想到此,林姝遂抬笔写下:
古语有云:为政之道,以顺民心、厚民生、安而不扰民为本,而国生是由千千万万的民生所构建。
由此可见国生决定民生,民生又是国生的主体,二者之间并没有高低轻重之分,反而二者相生,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
乡试三场考完,八月已然过去大半。
府城并未因此而冷清下来,那些参考的学子,要在此等候九月放榜,算来也还得等上大半个月。
这期间,不少学子成群结队的出入一些酒肆,茶楼,甚至还有一些风流才女频频在勾栏瓦舍,夜夜笙歌……
林姝也忙的不可开交,她和李焕之的婚事定在八月二十,也就是乡试结束后的第五日。这是她来这里之后第一次娶夫郎(之前的是她在不清醒的时候直接带回家的)。
从迎亲,迎宾,敬酒……一系列繁琐的程序下来,她也累的够呛。也幸好,李家母父在八月初便来了府城,让李焕之从府城出嫁……
因着这边不认识什么人,所以来的宾客大多是学院的学子,一时间,倒也热闹……
“快快快!新娘子,新郎君来了!”喜爹一边招呼围在林家的众人让开,一边将轿中的李焕之扶出来。
李焕之今日一袭红绸,轻纱遮面,只露出一双勾人的狐狸眼,整个人看上去魅惑极了。刚下轿就将周围看热闹的人给看呆了。
林姝今日也是一身红衣,眼中还难得的透出几分惊艳,几步上前接过红绸的另一端,领着人往正厅而去。
“一拜天地赐良缘!”
“二拜高堂福禄全!”
“妻夫对拜喜相连!”
“礼成!送入洞房。”
随着喜爹的唱礼,林姝和李焕之行完礼后,便一齐回了洞房。没待多久,让人给李焕之送了些吃食后,林姝又出去招呼宾客了……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林姝才带着点酒意回房。
听到女人推门而入的声音,李焕之慌乱的将手里的书往枕头下一藏,迅坐正。再一想待会儿要生的事,脸上布满红晕,脊背僵直,可心中又隐隐有些期待。
父亲前几日教过他许多这方面的经验,还给了他好几本“小人书”。
他方才翻开看了看,那些姿势动作,真是羞死人了,不过又好奇,于是便掩耳盗铃般的闭着一只眼睛,只用一只眼睛浏览……
“焕之在做甚?”林姝刚推开门就眼尖的看到他往枕头下藏东西。
“啊?没……没有啊!”李焕之头埋的低低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小。
“嗯。我去沐浴。”林姝见他这样,也没再问。
等她带着一身水气出来,李焕之还坐在床沿上,不过脑袋一点一点的,想来是困极了。
林姝面无表情,微微摇头,移步过去缓缓将人抱至里侧,继而往枕头下随意一探,便将那本“书”取至手中,待翻开其中内容,林姝眉头微蹙。
许是觉察到身侧有人,李焕之亦迷迷蒙蒙地睁开双眼,岂料竟见林姝手持自己适才的书,看得聚精会神,霎时面红耳赤……
“醒了?”林姝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