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王府。
凌琬珍面沉似水,回到王府后,她熟稔地取过一根马鞭,径直走向后院一个小侍的屋子。
猛地一脚踹开房门,踏入屋内……
屋子外的婢女见状,默默上前为她关上房门。
不多时,屋内传出马鞭抽打在肉体上的清脆声响,夹杂着女子的怒骂声和男子的惨呼求饶声……
大半个时辰过去,随着男子的惨叫声逐渐微弱,最终几不可闻。
“吱呀。”
门从里面被缓缓推开,凌琬珍的脸上仍残留着些许阴狠,丝略显凌乱,脸上都溅了不少血渍,看上去仿若罗刹般令人胆寒。
此刻,她的心情似乎稍稍平复些许,将手中断成一节、沾满血污的马鞭随意丢弃,取出帕子擦拭手上的血迹。
恰在此时,门外走进一个中年男子,他对着凌琬珍恭恭敬敬地道:“世女,主君有请。”
此人乃是凌琬珍父亲的亲信,深得其信任,人称容奶爹
“嗯,知道了,我沐浴后就去。”凌琬珍言罢,便转身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等人离开后,容奶爹便带着刚才门外的几个丫鬟走进小侍的屋子。
屋内凌乱不堪,物品四处散落,那小侍仿佛置身于血泊之中,生死不明。他身上的衣服皆已被打得破裂,如破碎的布条般挂在身上,甚是骇人。
然而,进来的几人却似对此习以为常。
容奶爹并未上前确认小侍是生是死,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如往常一般吩咐道:
“知道该怎么做吧!处理干净些。还有,管好自己的嘴巴,不然……哼!”
说完便转身回去复命了。
半个时辰后。
定北王府,主君院子。
“女儿给爹爹请安!听闻父亲找我,不知有何事?”凌琬珍沐浴后,重新恢复了往日的风度翩翩。
主位上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男子,这便是定北王正夫,亦是定北王唯一的夫郎,更是当今凤鸣国女皇陛下的异父兄长——凤锐。
“珍儿来了,快坐!”凤锐见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忙拉她入座。
随后关切了一番,才面色阴沉地开口道:
“也不是何大事,只是收到你祖父的来信,下月他将从护国庵回来。”
“他回来做什么?”凌琬珍闻听此言,眉头微皱,祖父向来不喜自己与父亲,此次回来恐会生事端。
“这便不得而知。”凤锐的脸上阴云密布,丝毫不见外面所传的贤淑端庄。这老东西已在庵中吃斋念佛十年,如今突然回来,他心中着实有些不安。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后想起容奶爹适才禀报之事,遂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不紧不慢地问道:
“听闻珍儿今日心情不佳,可是有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冒犯了我珍儿?”
提及此事,凌琬珍便气不打一处来,遂将今日之事详述一番,而后还半开玩笑地开口道:“爹,您和母亲应当只有我这一个孩子吧!”
“那是自然,你呀,可是我与你母亲的掌上明珠!珍儿为何如此问?”凤锐宠溺地回应道。
“哼!还不是那贱民,模样与母亲简直如出一辙,她也配?终有一日,我定要将她那张脸毁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