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玉饴莫名的有点心虚,可他转念一想,喝酒的不是他,他心虚什么?
他扬起脑袋,从下往上仰头,自认为很不讲理,像抱怨。
但因为殷涷让曲玉饴逃脱了被指挥的惨痛境况,曲玉饴说话的声音又不是很强硬,他说:“你怎么又喝酒了?”
“还喝醉了。”
殷涷缓慢低头看曲玉饴,曲玉饴这个角度这个位置,说是询问,不若说是乖顺的猫,在主人回家的时候左嗅右嗅,试图从主人身上找到主人摸了其他猫的罪证。
曲玉饴不是殷涷的猫,殷涷也没有摸其他猫,可殷涷心里的想法如同扎根的树苗,越来越茂盛。
他今天喝的比昨天多,可还是没醉。
殷涷酒量很好,现在却有点醉了。
殷涷质问曲玉饴:“你不是说要帮我挡酒吗?”
曲玉饴完全忘了这回事,被提出来了,眼珠子咕噜咕噜转,脑子飞快思考,想了一会儿借口,发现丝毫没有借口。
从在福利院时,曲玉饴就很乖很老实,几乎不撒谎,到了后来读书,虽然成绩一般,但从来老老实实。
以至于到了现在,居然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双目泛红,舔舔嘴巴,有点磕巴:“我,我给忘了。”
“忘了?”殷涷声音很轻,他向来会给曲玉饴额外的改口机会。
曲玉饴一点殷涷的言外之意都没听出来,老实点头,乖巧的不能再乖巧:“忘了。”
真真是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
殷涷笑出声,抬手捏住曲玉饴的双颊。
曲玉饴本来在舔嘴唇,被捏住的时候,舌头还没有缩回去,粉色的舌尖头漏在嘴巴外边,上面还有亮晶晶的唾液。
曲玉饴嘴巴是浅色的红,嘴唇也是浅色的粉,殷涷看过去,发现他全身好像都是浅浅的颜色。
头发是浅栗色,眼睛是琥珀色,就连身上的毛发都浅的看不清。
酒劲上头,殷涷不由得躁动,他用双眼描摹曲玉饴的脸,一直到下颚,再到漏在外边的锁骨。
曲玉饴觉得殷涷目光触到的地方好凉,可是等殷涷的目光走了,肌肤又开始变热。
是坏掉了吗?
但是很快,曲玉饴就昏昏沉沉的想不到什么了,他身体一阵昏沉,脑袋也晕乎,脸上起了不正常的红晕。
殷涷感到烫手,以为是曲玉饴在害羞,轻嗤一声,手慢慢的松开。
果真比正常人颜色要浅,殷涷想,所以曲玉饴,那地方,会是粉色的吗?
应当是吧。
殷涷的手揉揉曲玉饴脑袋,把曲玉饴发尾还湿润的头发弄乱,顶在脑袋上像浅色的鸟窝,杂乱无章。
曲玉饴懵懵懂懂的看殷涷,连指责都没有。